韓冰嘲笑道:“韓佑留我一條命,隻為從我口中曉得修煉那魔功的法門,我在牢中偷煉數年,有一天趁他不備,吸走他五成內力,趁機逃出。韓家每兩年要大比一次,連掌門亦要參與,他為不讓人發明他氣力受損,天然更加修煉那魔功。我便在洛陽城外冬眠,算到他走火入魔之時,再潛入韓家,殺了他報當年之仇。”
小二道:“就在幾個月前,他家主母不知怎的,得了急病死了。那齊大少爺身子不好,奉養他母親靈前,也跟著去了。現在隻剩了齊大官人和齊大蜜斯。齊大官人病死了夫人和獨子,心中難受,不肯在家待著,便又去了外埠行商,至今未歸。齊家全由齊大蜜斯打理著,聽他家出來采買的下人說,他家蜜斯正和管家籌議,要搬去都城的舊宅子住,不在此地了。“
趙昔拱手道:“雲雁女人留步。來日若能再見到韓音,必然將本日所見相告。”
那女人笑了笑道:“我叫雲雁,‘雁字回時’的阿誰雁。”
趙昔走到銀盆前把銀針瀝潔淨,道:“蜜斯病還在其次,隻是切忌憂思過分。”
趙昔坦明來意,管家道:“大夫來得巧,若再晚來兩日。可就錯過了。”
趙昔走出屋子,那年青女人出來送他,他回身道:“韓女人留步。”
齊大蜜斯笑道:“我已和管家商討了,剋日便搬到都城去養病。”
趙昔點頭道:“女人帶路就是。”
趙昔訝異道:“已經搬去了?”
走到齊家大門前,執起門上獸環敲了又敲,好久方有人來應門。趙昔言明身份,那門僮彷彿記起家裡是曾有過這麼一名大夫,因而出來通報管家。
趙昔道:“是。他自稱從白鯨教而來,要去韓家救他的母親。”見韓冰神采有震驚,又道:“他右肩上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,我為他驗傷時曾見到過。”
溫石橋在旁喝茶,小二走後便道:“你又熟諳這齊家人?”
那帶路的管家娘子麵色一滯,勉強笑道:“姨娘命不好,小產冇了。”
小二道:“客長說的是北街那齊大官人家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