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瀟利落的承諾了，拉了容舒玄便進。他卻停了步子，低聲向雲瀟道：“你真要出來？你但是女子……”

那梅媽媽介麵笑道：“是，誰不知您孫二老爺至心疼愛水女人呢？但是今兒個的端方，不是那麼定的。”

“來歲老，你說甚麼？”雲瀟笑盈盈，“我們快出來。”但是亦是抬高聲音道，“我包管你出來不虧損，快走罷。”

雲瀟心知他推行新的鹽務政策，將統統私鹽收返國有，製止官方采納，侵害了很多人的好處，朝堂之上反對之聲甚篤。容舒玄倒是鐵了心，頂了多大的壓力，也要對峙，兩派勢如水火，是他很頭疼的一件事情。

“水女人出閣，不要彩禮，不要珠寶，隻要個知心的人兒。女人說了，哪位大人拿出了合她情意的東西，就伴隨此宵。為了製止大人們說水女人偏疼，每位大人得領一個烏木的匣子，將本身的禮品放入此中，給水女人一一驗看。最合意的，就是水女人的入幕之賓了。”

容舒玄張了張口，倒是冷靜起家立於牆角，凝神聽了，麵色垂垂沉重，另有一絲肝火。雲瀟亦是起家，邊啃動手裡的鬆子酥球，邊聽了聽，笑道：“這是哪位大人啊？言辭倒很狠惡嘛，這鹽政的弊端，說的麵麵俱到呢……呀，如何聽起來，像是質疑大哥的決定呢？”

他將信將疑，終究還是邁開步子，隨雲瀟進入一間雅間。雅間不大，但是整齊潔淨，暗香纏繞，一麵是窗，推窗可見一樓大廳中心的舞台，一麵是門，用桃紅百蝶穿花圖案的綾幕遮了，彆的兩麪粉牆，倒是掛了很多嬌媚鮮豔的仕女圖。

樓下一陣喧嘩，笑聲喧鬨，一個尖尖聲音的男人大聲擁戴：“那可不？水女人但是我們爺心尖兒上的人，疇前是清倌人，不能一親香澤，現在但是要好好親熱一番了。”

容舒玄勾唇一笑，淡然道：“看來……你是常客。”

他黑沉眸子又是一暗，怒意儘顯：“這是工部侍郎寧夔，另有禮部尚書王鏡明，這兩人在朝堂之上都是油滑多變，冇想到提及鹽務，也有他們的好處在裡邊。”

雲瀟豪氣萬丈：“我們是上陽郡主新收的門客，我叫清風，他是明月。今兒得了閒，郡主放我們出來逛上一逛。”

容舒玄催雲瀟快說，雲瀟則不耐煩的打斷他道：“水清淺但是城南的絕色美人，與杜小巧並稱上京雙媛。我見過杜小巧，美則美矣，卻太工於心計，我不喜好。聞說水清淺是個妙人，善解人意，鮮妍嬌媚，人稱她‘秀色掩今古，荷花羞玉顏’，是上京可貴一見的美人兒，我可要好都雅一看。”

懶懶一笑，道：“不錯啊，你覺得我驕奢淫逸的名字是如何來的？無惡不作，目冇法紀，可不是你親口說的？”他剛想再開口，雲瀟揮手捂上他的嘴，惡狠狠，“吵死了，閉嘴。”

還在三丈以外，就聞見了稠密的脂粉香氣，好客的老鴇迎上來，看了看他們，滿臉堆笑：“不曉得兩位公子是誰，第一次來我們怡紅院罷？”

容舒玄神采古怪的看著雲瀟抹臉，終究忍不住開口道：“這黑乎乎的膏藥，你順手就塗抹在臉上……不嫌氣味怪麼？”

便有一個男人粗聲粗氣道：“梅媽媽，你不必多說，徹夜水清淺女人我是包定了。”

“如你所說，卻要如何做？”他神采有幾分慘白，雙手亦在悄悄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