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官公子用的好戰略啊……”她黑眸裡暴虐的神采一閃,“竟然操縱小孩子下毒!”
六歲的錚兒,早就從方纔的存亡對峙中發覺到了分歧平常的味道——特彆是雲瀟被水清淺挾製的那一刻,他更是非常發急。
因為她看到,小小的錚兒,圓頭圓腦的錚兒,正緊緊的抱著水清淺的腿,一臉的焦心與痛苦:“水姐姐,求你不要殺我姑姑!”
但是,那烏木雕花的窗子,雲瀟方纔跳出去的窗子,竟然——
雲瀟順手拉過錚兒掩在懷裡,僅剩一半的長練掃過屋子裡的妝台、床榻、板凳,一個個試圖塞在向他們逼近的鐵條之間,禁止鐵籠收攏的趨勢,卻想當然的失利。
一個是仇人,一個是親人,即便是成年人也難以做出的決定,一刹時必須由這個六歲的孩子來接管。
水清淺含混的用冰冷的指尖劃過雲瀟的臉,隨即微微皺眉將手收回,嬌聲笑道:“來不及奉告你啦,我最討厭拖拖遝拉。”
他明顯曉得要自保,為甚麼還跑到房間裡?
雲瀟大驚失容,趕緊用劍去砍,那鐵條卻紋絲不動,反而迸出幾粒火星。她這裡焦心的砍著,卻見那水清淺紅衣一閃,雙臂上揚,已騰空而起,從屋頂奔出!
錚兒不幸兮兮的瞅了一眼雲瀟,又充滿但願的抱了抱水清淺的腿——水清淺不知為何,竟然也一臉安靜的任他抱,如水眸子裡另有模糊的淚光——顫聲:“你們不要打了,好不好?”
雲瀟趕緊手挽錚兒,也運功飛起,卻發覺那幾可容身的洞口,已經被一樣堅固的鋼鐵所封死。
那是前幾日,錚兒纏著本身要學暗器,雲瀟順手遞給他的,冰魄銀針,針頭塗了特製的麻藥,能夠讓中針者臨時落空部分的節製力。
又是一個會把戲的人……
“姑姑!”錚兒嚇的麵如土色,緊緊抓住雲瀟衣襬,卻不敢哭鬨,怕分了雲瀟的心。
而那豔妝黑髮的絕色女子,竟然淡淡的笑了一笑。
為甚麼要問我呢?雲瀟煩躁的點頭,都不要問我是誰是那裡人,我就是我,我冇有故鄉,我的家已被毀了……是的,家破人亡,血流成河,認識彷彿規複了一些,雲瀟儘力睜大眼睛,想避開水清淺身上的香氣,卻無能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