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。”

上官仕通道：“知你心急，才特地拐了巷子，穿過這條巷子再走過一個長廊便是收藏核雕的閣樓。”似是想到甚麼，他又指著那邊的屋舍道：“待你從幾位候選人裡脫穎而出後，也要從聽荷園搬到這裡，乃是核學十八位核雕技者居住的屋舍。”

核學位於上官家宅邸的深處，築了高牆，彷彿像是分開了兩個天下似的。門是硃紅的，牆簷上聳峙寸尺大的獅子石雕，嘴巴裡皆銜了一顆圓核。

上官仕通道：“這些都是核學裡的核雕技者雕鏤的。”

到底是姐妹情意相通，薑璿早早就提早回了聽荷園給阿殷籌辦了熱湯沐浴。

元貝撓撓頭，道：“小師妹，我本來也想帶你進核學的，可師父眼下給我指派了任務。要不你再等個兩日？”阿殷笑說：“我不急，師兄你忙你的。”

重視到阿殷的目光，薑璿又道：“我真的隻摘了幾朵，我回到聽荷園的時候，江大哥也過來了，給我們送了一籃子的花瓣，還說不敷的話再找他要。”

上官仕通道：“之前石獅子裡含的是圓球，直到厥後有一回聖上微服出巡，來了我們綏州，觀光核學時，下了旨意讓石獅子裡的圓球改成圓核。”

外頭高牆林立，裡頭倒是鳥語花香，一條羊腸小徑鋪滿了鵝卵石，兩邊是柔嫩的綠草，每隔三尺便有一個巨型核雕作為安排。

阿殷道：“核學裡公然是人才輩出。”原覺得內裡的核雕已是上乘，未料內裡的才真正叫大開眼界。思及此，阿殷更加迫不及待地催促上官仕信，道：“不是說核學裡有很多收藏的核雕麼？”

恭城驛站。

“聖上入住上官家時，做了個夢，夢見一隻巨獅，張牙舞爪地追著聖上跑，將要追到時卻靈巧地伸開嘴，吐出一個圓核。圓核一開，變成一堆金銀珠寶。聖上喚了高人來解夢，那高人一算，感覺是美意頭，聖上遂讓上官家的統統石獅子裡的圓球換成了圓核。”

薑璿笑吟吟隧道：“我問了花圃裡的張伯，他說好。我要摘的時候，上官家身邊的侍從江大哥過來了，傳聞我想給姐姐摘花後，帶我去了彆的一處園子裡，彷彿是少店主住的院落，內裡栽的花花草草比外頭花圃的還要都雅呢。我折了幾朵便返來了。”

閣樓有五層，最高兩層是禁地。

阿殷卻也不急，而是向元洪盈盈一拜，朗聲道：“阿殷在恭城時，多得方伯的聘請柬方能插手鬥核大會。在鬥核大會上，又得了元公與少店主的賞識，才得以來到綏州。阿殷之前一向聽聞上官家乃核雕技者的聖地，非論家世，非論男女，隻論核雕，以雕出好核雕為榮。”說到此處，阿殷掃了眼不遠處旁觀鬥核的世人，又收回目光，含笑道：“阿殷一向心生神馳，現在能得以拜元公為師，是阿殷的福分。師父在上，請受徒兒一拜。”

七夕佳節，男女出遊意義大不普通。

綏州的兒郎女人都曉得，那一日哪位郎君與女人同遊綏江，並一塊兒放了花燈，便是定情之意，再過不久便能遣人上門提親。

上官仕信看出來了，又是一笑，道：“用晚餐，如何？”

他瞅瞅漏壺，又說：“要不如許如何？現在恰好是午餐時候，你彆吃午餐，我帶你出來逛逛。實在本來你能夠一小我出來的，但核學裡有好些處所是禁地，是千萬不能闖的。你頭一回出來，還是得有小我帶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