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道:“月茗縣主本日分開蘇府時,哭得兩隻眼睛跟核桃似的,又紅又腫。蘇家的五位兄弟好幾次想給月茗縣主討情,都被蘇將軍瞪了歸去。”
大總管沈錄向沈夫人施了禮,道:“夫人可要用晚餐?”沈錄是曉得的,這陣子沈夫人常常過了晌午便出府,傍晚時分才返來。
“宮中錦緞,胭脂水粉,金釵步搖,前朝墨寶,六州香扇……”阿殷數了數,木箱子裡堆得滿鐺鐺的,隨便拎一樣出來都是代價不菲。
範好核道:“可要與侯爺說一聲?”
阿殷不由笑道:“沈夫人又不是甚麼猛虎巨蟒,那裡用得著轟動穆陽侯?不必說,我去便是。”說罷,施施然往二樓雅間行去。
永盛帝擱動手中奏摺,饒有興趣地看著沈長堂。沈長堂一臉無法隧道:“是受了家母之托,聖上也知家母偏疼月茗,前些光陰與清輝樓店主鬨女人家的性子,攪得西京兆尹那邊雞飛狗跳。”
方纔還是慘白的臉有了幾分赤色。
話是這麼說,實則阿殷想得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