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二傻子開竅了。
周青倉猝後退一步,難堪又歉疚的笑道:“沈老闆。”
畢竟不是誰都能賺抄書的錢。
掌櫃的是不信這話的,不過周青如是說,他鑒定是問不出成果便也冇有詰問,隻道:“既是如此,女人感覺十兩銀子夠嗎?如果能夠,女人與我簽個章程吧。”
掌櫃的很快寫出一份章程,一式兩份。
周青笑道:“聽您的,畢竟我還想讓我爹在您這裡抄書呢。”
“好巧,又見到女人了。”
“行,不過我不會寫字,按指模吧。”冇有還價還價,周青利落應了。
非常想。
周青扯嘴一笑,“我爹還冇有進書院。”
還冇有進書院?
話未幾說,周青直接亮出了那首詩的前兩句,“您看看這個。”
然後抱著他的泥蛋,去了閣房。
“令尊想要抄書?”
“大人,這是甚麼?”忠叔笑意微深,朝沈勵懷裡的泥蛋看去。
“我爹作的。”
原主之前數次進城找謀生,聽人提及過詩冊一事。
不過,嫌棄歸嫌棄,內心還是很高興的。
沈勵點頭,“天然。”
“唔,周女人送我的叫花雞,一會兒等周女人來了,我們一起吃了。”
“女人買點甚麼?”店小二熱忱的迎上。
好久冇有見過這麼好的新詩了!
是個小童?
“無妨,女人不必放在心上,運營店鋪經常碰到這類題目的。”說著話,沈勵朝泥蛋伸手,“這是送我的雞?”
“咬定青山不放鬆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”
“大人肯定周女人還要返來?”
她一句謊話,給筆墨齋帶來這麼大的費事,這算是恩將仇報了吧。
店家有些迷惑的看向周青。
周青抱著泥蛋,忐忑不安。
她一脫手,刷刷治好了沈勵的傷,就能彌補了。
掌櫃的聞言,眼底亮了亮。
周青將周懷山寫的字拿出來,鋪在櫃檯上。
說著,沈勵目光落向周青懷裡的泥蛋,皺了下眉,獵奇道:“這是甚麼?”
不等周青說完,一側的店小二噗的笑了出來,打斷了周青的聲音。
如果當真能夠自在署名......
不曉得本身已經被人篤定了路程的周青,現在進了一家書局。
“賣?”
周青低頭踢著腳邊的石子,內心揣摩著如何向沈勵解釋。
“這詩賣給您,您能夠自在利用,自在署名,以後就和我爹冇有任何乾係了,您放心,這詩還冇彆人看過。”
如果她穿超出來,像其他女主那樣身懷醫術就好了。
“好詩!好詩!隻這兩句?”
擦!
沈勵想留她,想了想,又冇開口,隻目送周青分開,然後嘴角上揚抱著泥蛋進了筆墨齋。
店家......
如何感受他家大人和周女人說的時候,像個二傻子呢。
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曉得前麵。
周青聽了這話,內心略略結壯一點。
“我曉得書局正在印詩冊,您如果看得上,我想把這詩賣給書局。”
這事兒,店小二就做不了主了,喊了掌櫃的出來。
萬幸,沈勵很好的處理了。
當下各大書局流行詩冊,詩冊彙集新近得來的詩,詩冊質量越高,書局便越受讀書人追捧。
哎!
掌櫃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胖胖的男人,長得非常儒雅。
古文難寫,周青勉強看得懂卻一個字不會寫。
周青這麼說,掌櫃的頓時明白她的意義,不由得笑道:“女人是想用這詩給你爹換個機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