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謝你啊，兄弟。不過你這話我不愛聽，我和李明華不一樣，他是兩麵三刀的臥底，死了該死，我是冤枉的。”

周成斌笑笑：“那老趙你又是甚麼人哪？對旗人的民風這麼體味。”

劉林點頭承認：“您說得對。就說我吧，我兩個哥哥都是漢奸……趙大叔，你彆笑，真的，我之前感覺丟人，冇美意義說。但是他們是他們，我是我。我們縱隊前些日子路過我故鄉，李隊長給了我一天的假，我們族裡的長輩們都誇我給劉家掙了臉。還說本年中元節族裡祭祖，要祭告列祖列宗，公議辭退我那兩個漢奸哥哥的宗籍。”

“我如何能不來？前些日子太刺眼，想來冇敢來，這不，疇昔二十來天了，我過來看看你。還好嗎？人這一輩子，總有個溝溝坎坎的，走過這個背字就好了。”

這個代號“南極星”的日諜到底是誰？重慶局本部如此催促，又是為了甚麼？本身的身材狀況重慶是曉得的，上海站又有郭烜帶領，事情並冇有癱瘓，重慶這麼做，莫非有不得已的苦處？

“李明華！”

“李隊長說您號令他培訓的九名行動聽員已經培訓結束，請唆使。”

周成斌心道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，如許的事如何能說？他經驗道：“你都滿二十週歲了，也該成熟了，這些事情現在不能講，保密，即便是偶然的，那也是要人頭落地的。等今後吧，國土光複了……如果阿誰時候，我們都還活著的話。承新，甚麼事？”

“唉，如何說那，一言難儘，我思疑與李明華揹著李主任與重慶聯絡也一定是他本身的意義，怕弄巧成拙，又獲咎了日本人，想暗裡調查……現在……澤之，求你一件事，我江湖上有個兄弟，叫張小丹，你能不能抽暇見見他？當時想著本身人乾不便利，就托他替我調查過李明華，調查成果還冇來得及交給我，我就被關起來了，或許他那邊能有證明我明淨的東西。”

劉澤之半猜半蒙的看完，很絕望，滿是些流水賬，除了證明趙敬東的確調查過李明華以外，冇有任何代價。他笑笑：“我拿歸去再細看。老張，你先喝著，帳我結了，我另有點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
“不必，有老趙和阿林兩小我就行了。我的傷勢主如果規複，也不需求太多的醫治，能對付。”

二人來到監獄長辦公室，王洪英笑道：“會晤的事我都安排好了，有甚麼話你們隨便聊，不過……不能超越半個小時，請您諒解。”

劉澤之滿口承諾：“放心吧，我就幾句話，說完就走，主如果給他送點東西，同事一場，兔死狐悲，唉，這個世道……這些東西托你給存著，彆一次給他。”劉澤之遞過來一個大手提紙袋。

“是。那我走了，您這裡需不需求再派個懂點醫學知識的人過來？”

“不晚不晚，是我來早了。我來接你，就不消登記了，免得費事。劉科長，我都安排好了，請進吧，先到我辦公室裡坐會。”

張小丹取出兩張紙，上麵寫這些七拐八歪的筆墨：“這是我監督李明華的記錄，還冇有來得及交給老趙，您看看能不能用得上。”

老趙嗬嗬笑道：“提起您的母親，您老是風俗性的稱‘奶奶’，旗人才這麼叫，他們叫祖母是‘太太’。另有，您稱呼您的奶媽‘嬤嬤’，隻要黃帶子纔有這個叫法。阿林，黃帶子就是前清皇室的成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