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先去食堂吃了飯,憲兵司令部的食堂還是很不錯的,不但有小鬼子的吃食,另有麪條餛飩之類的,也不曉得他們是雇了本地的廚子,還是小鬼子廚師也學會了弄這些東西。
孫二爺點點頭,“南貨進不來,滿洲那些日本人的廠子都趁機往這裡傾銷,從自來水筆到洋釘鐵絲,現現在都是滿洲貨了。”
“有,有!您往這邊看,正宗的蛟河煙,就在漂河鎮喇叭口那一畝三分地上產的,可不是彆的處所冒充的,您看這菸葉,多肥,多厚,金燦燦油亮亮的,您就抽去吧,一斤菸葉抽完,您如果咳嗽一聲,來抽我嘴巴子!”
伴計一看,這是老主顧了,此人之前不是買針頭就是買線腦,這回脫手倒是風雅,冇白給他上好茶葉!
...................
焦振國看了老孫一眼,“老孫,彆想了,他跟我不一樣,就算幫他逃出城去,他也不會跟你們合作。”
北原還怪好的嘞!
說著,走到孫二爺中間,“掌櫃的,好久冇見了,討杯茶喝?”
貨架前,小伴計歡暢的拿著雞毛撣子這裡撣撣,那邊掃掃。
掛上電話,北原蘭介搖了點頭,“喜多君已經瘋了,他要問你話,我讓他到這來了,林桑,不消擔憂,有甚麼說甚麼就是了,這是憲兵司令部,他喜多誠一官再大,也不能把你如何樣。”
好吃歸好吃,就是碗太小,就跟喝茶的茶碗似的,一碗餛飩攏共攏才五六個,林澤一口氣吃了六七碗,這才填飽肚子。
並且說來也巧,固然很多南貨已經進不來了,但是現在滿洲開端往平津大量運送商品。
北原點點頭,“小江少尉絕對冇題目,他交代的,跟在場那些憲兵說的,都能對得上號,他們在蹲點的時候,底子就冇靠近阿誰死信箱,以是不成能看到內裡的東西,抓到人今後,這麼多人都在場,小江少尉的確把紙條取出來就封存了,壓根兒冇翻開過。”
那軍官聽著林澤如許說,歡暢的收下了,另有點迷惑兒林桑這是甚麼說話體例,不像日本話也不像中國話。
孫掌櫃喝了口茶,“環境答應的話,能幫一把就幫一把。”
孫二爺站起來拱拱手,“瞧你說,請後邊坐,我去給您泡茶。”
林澤一看,彷彿請此人去八大衚衕的日本堂子回想過故鄉滴滋味,怪不得他這麼客氣呢。
後邊,跟孫二爺一同坐下的焦振國喝著茶,“老孫,你這裡的東西,多了很多啊?”
走到前麵辦公樓去找北原蘭介,成果這傢夥兩眼烏黑,就跟被揍了兩拳似的。
孫二爺有一下冇一下的撥楞著算盤珠子,聞言不由得愣了一下,苦笑道:“你曉得,為甚麼這滿洲貨,這麼便宜?”
“有關東煙冇有?”
崇文門大街,孫家雜貨鋪子。
不過林澤很少在宿舍住,也就不如何在這邊的食堂用飯,壓根兒冇去財務那邊換過餐券,正想著掏錢,冇想到食堂的人底子不要林桑的錢。
“喜多部長冇審出來甚麼?”
老孫嚴厲道:“是跟我們。”
“北原君,感謝!”林澤作出感激的模樣。
跟著越中穀司滾蛋,北平城裡的買賣好做了很多。
兩人正聊著,隻見一個高大男人進了鋪子。
焦振國一笑,“說來也巧,要換是彆人脫手,我還真不必然能曉得是誰,但是這一回,不消查,我也曉得是誰乾的,老熟人了,就是不曉得,他逃出去冇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