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官繡“飛禽”,意味溫文爾雅,武將繡“走獸”,表示英勇不凡,正所謂“衣冠禽獸”者也。
想到本身怕也會成為“禽獸”雄師一員,那畫麵太美,馮過不由哂然。
戰役年代出文賢,戰役亂世出武忠。
歌灌地禮詩,馮過:“琴瑟在禦,鐘鼓在懸。惟我祖考,綏我思成。爰釀秬黍,苾苾芬芬。降以灌地,求神於陰。恍乎到臨,以尉我心”。興,鞠躬,二禮,行炳蕭禮。
仆人率眾詣香案前,三揖上香。1、2、三俯伏,興。詣省牲所,三揖。殺牲將盆盛牲,毛血置祖宗神主位前。
馮過有些忙,左溪外婆家自是要去住一兩天的,辛棄疾與資哲那更得登門拜訪。
祭祖乃是宗族甲等大事,多由族長耄老頭臉人物主持執事。
“先生此去東京,官海宦途必有所為,門生在此謹賀。”
馮效愚:“主祭者,詣香案前”!跪,俯伏。
不破不立,破而後立,唯有敲碎朽木,方可抽芽重生。
資哲隨便的擺擺手,臉上瞧不出涓滴升官的歡樂:“吾此番北上,並非是去仕進,還是教書匠。”
嗚鼓三通,擊磬三十六聲,禁宣嘩,戒玩耍,止暴戾,遵禮法。通、引讚俱諧香案前,三揖四拜,分班序立。通讚馮效愚曰:“執事者各司其事,與祭者序立,助祭者就位,主祭者就位”!整冠,拂袖束帶,誦戒詞。
都是本族後輩,即便再勢利,亦是與有榮焉,對馮居庸一家子好些不是理所當然的嘛,總比投資貿易行當更實在些。固然也少不了怪裡怪氣的聲音,但也多是明白人,不至於鼠目寸光。
以後又是行灌地禮式、行上香禮式、行初獻禮、行亞獻禮、行終獻禮式、行侑食禮、行錫福禮、行辭神禮、徹餕禮。
但是少年,莫非你不該該感覺幸運麼?非止是你,五房這回但是大大的露臉了呢。
明顯,資哲不是“幾”,辛棄疾亦然。分歧的是,辛棄疾允文允武,固然文采斐然,倒是更好武事,骨子裡流淌著武者血液,或稱之為“豪傑主義”。
最後,馮居庸祝辭:“祝事既成,祖考嘉享。伏惟尊親,借膺五福,保族宜家。”
“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。先生可為明師,他日必是桃李滿天下,佳譽傳萬世。”
凡合用之器,先期而佈列。具饌:凡粉麥脯鹽果殽菜各五碟,祭物令精潔,未祭前,勿令人食,並防苗犬蟲鼠童穢。省牲:用豬、羊,前期一日,午後設香案於兩階,令執事者牽牲於案前,仆人盛牲以盞酒,各澆過宰之。
隻是,事理大家都懂,能真正做到的卻寥寥無幾,這“幾”恰是宦海人尖,翻江倒海,獨占鼇頭。
如此,倒還罷了,關頭點在於,馮過才十四……十五歲啊。這春秋,若在平凡人家,大略也隻是方纔離開了“放牛娃”的名頭,可“馮案首”哪,妥妥的秀才老爺,這讓那些皓首童生情何故堪呀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,科舉為官乃是康莊大道,馮小七將來可期。
嗯,本朝文武官員一品至四品穿紅袍,五品至七品穿青袍,八品和九品穿綠袍。
歌炳蕭詩,馮過:“雖無好菜,毛炰胾羹。取蕭祭脂,求神於陽。孝孫奏假,罔不齋獲。群公先祖,顧予蒸嘗”。興,鞠躬,二禮。
總而言之,通過此次祭祖,算是坐實了五房特彆是馮居庸這一家在族裡的職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