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決計壓抑的真氣如決堤大水,將額前碎髮震得獵獵飛揚。
沈如浪把玩著水晶酒杯,猩紅酒液在指尖流轉:“以是我才需求你的傀儡蠱。想想看,如果能操控這具宗師軀殼……”
話音未落,秦峰周身俄然發作出澎湃氣勢。
“僅餘七日的量。”
窗邊的秦峰聞言輕笑:“誰說我要逃?”
氛圍突然凝固,秦峰指節捏得發白。
昔日調配的墨鴉散雖位列毒經前十,也不過是臨時封禁內力。
他搭住嶽母的腕脈凝神探查,半晌後緊繃的神情終究放鬆。
他盯著酒液大要逐步消逝的氣泡,俄然扯鬆領帶:“我要確認呼吸頻次。”
沈如浪漫不經心揮揮手,白袍老者立即將昏倒的應曉思拋至牆角。
他們用心將對話透露在外,如同棋手揭示必勝的底牌。
秦峰瞳孔驟縮,腕錶秒針走動聲俄然變得震耳欲聾。
沈如浪轉動尾戒,暗影裡的白袍老嫗扯著昏倒的應曉思現身,翡翠鐲磕在門框收回脆響。
現在的秦峰倚在鎏金屏風旁,平日淩厲的眉眼蒙著層灰翳。
黑蛇望著滿地狼籍暗歎,自袖中摸出墨玉瓶時,指尖傳來砭骨寒意。
“遊戲該結束了。”秦峰俄然低語。
縱使曉得秦氏醫典萬千奇毒,也未曾聽聞能崩潰武者根底的藥劑。
他順手扯下感染酒漬的衣衿,暴露腰間埋冇的琉璃藥瓶——瓶中藥液已然見底。
沈如浪嗤笑著轉動尾戒:“現在出門左轉就能分開,或者……”
他俄然回身逼近老者,眼底跳動著癲狂的火星:“前次給我的噬魂散還剩多少?”
老者聲音沙啞如鏽刀刮骨:“若要完整操控化勁武者,需每日中午餵食。”
沈如浪夙來以摧辱武道奇才為樂,他特製的化功散能讓頂尖妙手喪失修為,淪為淺顯人任由他擺佈玩弄。
“夠了!”
“牙尖嘴利的小子!化功散雖色味較著,但藥力霸道非常,宗師之下無人可抗!”
他瞥見沈如浪撫摩著秦峰脖頸的行動,那癡迷神情與把玩瓷器的模樣如出一轍。
他試圖撐起家子,玄色唐裝卻被盜汗滲入——三息間挪動七步已是極限,丹田處翻湧的寒意正蠶食著經脈。
他急令白蛇長老反對,恐怕落空這個經心遴選的“容器”。
望著毒液滑入對方咽喉,黑蛇老者閉目感到後點頭:“藥效已入經脈。”
沈如浪將泛著詭異光芒的酒杯推到秦峰麵前:“放心,不過是安眠藥物。”
這瓶噬魂散是他用苗疆十八種蠱蟲煉成,中者雖保有武學修為,神智卻會日漸渾沌,終究淪為言聽計從的活傀。
現在他正盯著服下毒藥的秦峰,卻不知對方體內正產生驚人竄改。
黑蛇長老望著癱軟在沙發上的青年,渾濁的眼底出現可惜:“二十出頭就躋身化勁宗師境,這般天縱奇才竟要折在此處。”
清脆的碎裂聲轟動全場,待吵嘴雙煞反應過來時,隻看到空蕩的窗框捲進吼怒北風。
灰衣老嫗俄然發難,枯爪直取秦峰天靈:
沈如浪把玩著翡翠扳指,寒光掠過眼底:“本籌算帶走張靈時順手處理,冇想到……”
“飲儘這杯,自會晤到活生生的嶽母大人。”
秦峰冷眼掃向黑袍老者:“你這毒藥光彩濃厚氣味刺鼻,比販子蒙汗藥都不如。
“沈家暗衛遍及九州,捏死這些螻蟻不過彈指間。三年前江北陳氏嫡子可比他金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