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善。薛郡公請!”
江臨慨然道:“天然是大哥在那裡,小弟就在那裡。”
薛朗固然掛著郡公的爵位,但是在朝中隻掛了個朝議大夫的散官,但是,唐承隨製,那隻是定俸祿、品級的,而非職事官。
“薛郡私有禮!”
江臨見薛朗返來,當即迎上來,體貼的問道。
薛朗拿出畫好的流程圖,遞給楊正卿。楊正卿接過,開初隻是平常神采,越看神采越是嚴厲,待看完,端倪間一片歡樂之色,讚道:“薛郡公大才!這丹青的頗妙,隻是寥寥幾筆,便把如何蒔植紅薯、土豆說得一清二楚不說,還非常之簡樸易懂,一目瞭然,即便是目不識丁之人,隻要對比著此圖,略加講授,想來就能明白。”
“下官見過薛郡公,薛郡私有禮。”
土豆則是薛朗遴選好的,重視儲存到來歲春耕時節就行。
薛朗一想,也對。江臨雖說是他的義弟,但也是公主殿下麾下的人,這類時候如果避而不回,像甚麼話!因而,薛朗乾脆的道:“也好!那我們兄弟倆便一文一武,同心合力幫手公主殿下共渡難關!”
看完一遍,江臨是這麼說的。
與楊正卿一起出來,來往吏目非常繁忙,也對,現在已是春季,各地恰是秋收時節,掌管天下稼穡的司農寺天然非常繁忙。《唐會要》裡曾說過,太府、少府、司農、太仆這四個部分,隻役就有萬數。
“薛郡私有何事需楊某與之切磋?”
“楊正卿,我這裡有些東西,請楊正卿過目。”
司農治天下之粟。在當代,就是真正的肥缺部分。即便是政治非常腐敗的唐朝,在司農這個位置上因為貪汙納賄而倒下的官員,也不知凡幾。司農正卿略微會運營些,節餘下來的賦稅都夠天子翻蓋宮室。高宗朝時候,東都洛陽宮室陳舊,需求翻蓋,用的就是司農正卿儉省出來的賦稅。
薛朗嚴厲道:“阿臨,如果葦澤關有戰事,隻怕不是輕易的戰事,隻怕是苦戰,劉黑闥有能夠,突厥也有能夠,你剛新婚,還是家中獨苗,如若參戰,萬一……”
薛朗進屋換下官袍,換上常服,與江臨一起坐在正廳裡,薛朗道:“明天朝廷收到急報,突厥頡利可汗率兵入雁門關,擾幷州、原州。朝廷已決定出兵,秦王為行軍總管,迎擊頡利。葦澤關地處險要,隻怕難有安穩。我籌算儘快教會京中之人蒔植紅薯、土豆,然後便回葦澤關去。你呢?”
“大哥,統統順利否?”
埋頭畫圖一向畫到點燈時分,為了庇護眼睛,當即停止畫圖,洗漱睡覺――
“行!”
總不能讓司農寺正卿上門請人,那就是薛朗托大,失了禮數。諸屯監上門請人,得當實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