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歲的承乾,帶著三歲的青雀,有模有樣的向父親施禮。秦王滿臉欣喜,一把把兩個兒子,一左一右的攬於懷中,笑問道:“好,承乾本日可學會認新的字?”
“是嗎?阿耶。”
秦王妃道:“何況二郎乃是雍州牧,受阿姐之托,看顧薛郡公,此事也該過問,移交長安府,倒也便利看顧。”
秦王把女兒交還給奶孃,讓奶孃帶下去哄睡覺。秦王妃柔聲道:“好了,孩子們,該洗漱睡覺了,快隨各自的奶孃去洗漱吧。”
“恭迎大王回府。”
秦王妃笑著抱過次子,笑著點頭:“對,對,青雀本日也很乖,不過,要讓大哥把話說完你再說也不遲,你倆一起說話,亂糟糟的,阿耶會聽不清楚的。”
秦王聽得幾次點頭,道:“觀音婢看得清楚!我後日就要出征迎戰頡利,本日之事,交由觀音婢你寫信奉告阿姐,讓阿姐儘可寬解,以薛朗之智,於京中可無憂矣。”
冇錯,就是孩子們。年青的秦王,將來的二鳳陛下,現在與薛朗年事相差不大,卻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。與王妃長孫氏恩愛有加,已然育有三個孩子――
“你我伉儷,二郎何出此言?”
“兒恭迎阿耶歸家!”
秦王妃道:“恰是如此。本日進了長安府衙,但是薛郡公與人有了膠葛?”
秦霸道:“就因家中有觀音婢,我才氣無有後顧之憂,用心交戰。我當多謝觀音婢纔是。”
秦王瞥見閨女要抱抱,當即就抱了過來,抱著女兒親了兩口,逗得她咯咯笑,秦王妃笑看著,道:“孩兒已到寢息時候,二郎莫要逗她,不然又該不睡覺了。”
秦王擺擺手,坐上馬車,打道回秦王府。
“是,阿孃。”
秦霸道:“不消了,已在宮頂用過。返來晚了倒是拐道去了一趟長安府衙。”
“喏。”
秦王點頭,想起本日公堂之上的景象,不由笑起來,道:“但是我本日到公堂後,看薛朗與盧家那紈絝子對證,稱得上雄辯滾滾、言辭鋒利,我看本日以後,那盧靖可謂申明儘散,前程斷絕!”
“呃……”
青雀不甘孤單的拉拉父親的袖子,搶著道:“阿耶,阿耶!我明天也很乖哦,阿孃,對不對?”
伉儷倆相視一笑,脈脈無語,統統儘在不言中。
秦王妃承諾,柔聲道:“二郎在外放心殺敵,家中有妾身在。”
薛朗倒是潔淨利落的走了,留下秦王、薑確麵麵相覷。秦王微一怔愣後,一聲低笑,起家道:“盧堅一事,就交由薑府尹措置,我也該回府了!”
秦王點頭道:“確切如此,我看他待人,不管是居於高位之人,還是淺顯小吏,彷彿都是一樣劃一,待誰都是有禮客氣。阿姐也是是以原因,感覺他親和不足,嚴肅不敷。”
“耶!耶!”
秦霸道:“這兩人看盧靖之慘狀,已嚇破了膽,主動認罪認罰,毫無牢騷,並當堂向薛朗道歉,薛朗表示二人迷途知返,知錯能改,就諒解他們,不再與他們計算,還主動替他們向薑確討情來著。”
秦霸道:“確與他有關。阿姐心中曾說,薛朗這報酬人忠懇,雖是才德兼備之士,然脾氣過分寬仁,律己以嚴,待人以寬,偶然說話做事過於心直口快,有德無威,又是異域歸化之人,在京中行走,恐被人欺負,故而叫我們關照一二,需求之時,一伸援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