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宋_第二十九章 驚心散花樓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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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公私試都是彌封謄寫,私試是黌捨本身搞,公試要縣裡長官主持,在測驗上作手腳難點,卻也有太多空子可鑽。畢竟不是之前三年纔有一次的發解試,年年都折騰,乃至月月都折騰,哪有那麼多人和那麼多精力。

待顧傳授也分開了,與學諭一同禮送的直學撇嘴道:“顧八尺恨不得那人跳出來難堪王衝,再以學規勒迫,又收一趟錢呢。”

此次門生們不像剛纔那般,對何廣治之言非常不屑了,一個個都看住王衝,眼中都有疑問。

王衝冇說話,就看向顧傳授,心說我這個齋長但是顧老頭你塞過來的,你怎能置身事外呢?

因而兩人結伴,向城中東南處的散花樓行去。

王衝氣得暗翻白眼,這顧傳授,是用心要把他往火堆上抬。

“當然也不止是顧八尺吃錢,學諭學正也掌學業,直學掌學籍,齋長也有記錄小過之權,都能張嘴。顧八尺照著丈吃,學諭學樸重學照著尺吃,齋長還能落下寸吃,縣學的門生為甚麼這麼少?不就是被吃跑了麼?”

那何廣治還想說甚麼,卻被誰拉了拉衣衫,再未幾話。

此時王衝才深切地感遭到,人的名,樹的影,一旦不正,會有多大費事。王彥中為他所作的諱飾,意義又有多麼嚴峻。

陳子文再提到花市,王衝心頭一動,也好。本覺得明天會全泡在縣學裡,冇想到縣學是這般景象。事情辦完,還不到中午,不去見地見地就太可惜了。

但州府當然隻想擔起州府學的任務,不想背朝廷壓給縣一級的學事之責。而倚廓縣也不肯在連黌舍都冇有的環境下,還要背上這一層任務。是以除了就在天子腳下,有偌大一座太學的開封府,其他州府的倚廓縣,在朝廷興學的大潮下,也都建有縣學。

倚廓縣是一類特彆縣,就如開封府的開封和祥符兩縣一樣,華陽和成都兩縣也是成都府的倚廓縣。兩縣分府城而治,民戶固然多,卻不像其他縣那樣,具有完整的財權和事權。畢竟縣衙就與府衙同處一城,甚麼事都在府衙的眼皮子底下。

捂著已經斷裂的鼻梁,血已糊滿一臉的陳子文恍惚而淒厲地叫著。

劉盛死了,王相公家也送回了他寫的假契書,對王麻子佳耦所作的那番教唆,以及決計王門焚匾的作為,三個明白根底的人都皋牢住了。這個何廣治跳出來,也冇有鑿實的把柄,揭露他是算計民氣而得的孝名。

王衝拔大調子打斷了他:“至於何兄所說的‘德行有虧’……”

“守合法了齋長,該不會跟顧八尺他們同流合汙的。這些個糟汙事就不說了,我們用心找樂子去!”

出租校舍更是理不清了,隻要顧傳授跟同管學事的學諭通同,再拉上了包辦實事的庫子,能落到黌舍的實得房錢有多少,還不是他們說了算。

人不能貌相……

本來顧傳授還要出聲怒斥,聽王衝這言語,也冇了動靜,就撚著髯毛,淺笑以待。

何廣治語塞,其彆人也都暗道這小子好狂,王衝在說甚麼?說他隻是循著本心去做,外人如何評判,他就不放在心上。既不在乎外人如何說,又怎能指責他欺世盜名呢?

街道上,王沖和陳子文順著滾滾人流向散花樓行去,陳子文也正說到顧傳授。

但如何考查八行,全以人言,這軌製初生時就廣遭詬病,朝堂也爭議不休。政和三年,也就是客歲,天子下詔要求嚴格取士標準,同時限定八行所取士子在州縣學裡的比例,這就成為風向標,州縣紛繁將八行取士打入冷宮,到現在已冇多少人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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