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絕代大戰在塗島發作。
說罷伸開大嘴,暴露滿嘴利齒,朝著莽漢衝了過來。
燭九陰思考半晌,點頭道:“便依吾兒所言!”
自從共工撞倒不周山,導致銀河隕落,洪荒大陸上,曾經的桑田,早已化為了大海,曾經的高山,業已化為了島嶼。
劃子載著哭泣的嬰兒,往西方漂去。
他哄了一會少主,總算等少主哭累了,哭聲臨時歇了下來,便提起一根魚叉,猛地紮進了冰冷的海水中。
莽漢歎了聲氣,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麵,自語道:“祖巫大人,您到底在哪?冇有您,少主可如何辦,中原子民可如何辦呐?”
嬰兒歇了一會,發明身邊冇了人,又哭了起來。
這條魚長相奇特,有四隻眼睛,還長著兩隻前足。它的眼睛浮出水麵,俯視著船艙裡的嬰兒,說道:“終究追上了,這便是祖巫之子麼?才這麼小一點呢,嘖嘖,不管他,先抓歸去交給將軍大人,大人必然重重有賞!”它腔調古怪,說的乃是妖語。
燭九陰表情更暢,笑得更狂了。
莽漢在海上墮入了絕望,他發過誓,必然要將少主送到大人身邊,但是卻連誇父的影子都冇看到。
燭九陰神采一冷:“甚麼?”說罷便要命雄師前去追捕。
“少主,你再忍一忍啊,我頓時就抓到魚了。”莽漢哄道。
怪魚已是占住上風,那莽漢身處水下,雖是拾回青銅古劍,但還是隻要抵擋之力,怪魚正對勁,俄然抬眼一看,見水麵上一片空明,那裡另有劃子的影子,頓時大驚,心道:“如果給他跑了就費事了!”顧不得與莽漢相鬥,忙浮出水麵,想去追回劃子。
莽漢早前為逃脫妖族追殺,本已身受重傷,此時強行催動圖騰之力,恰是五內催傷,見怪魚來勢凶悍,不敢硬碰,忙將身子一扭,同時拔出腰間青銅古劍,刺向怪魚眼睛。
莽漢隻覺一股巨力傳來,手腕差點脫臼,青銅古劍亦是脫手而出。
本來這莽漢乃是祖巫誇父的部下,懷中的嬰兒,竟是祖巫之子。一年前,祖巫誇父率中原各部族與妖龍燭九陰在不周山一戰,成果大敗,本就岌岌可危的中原部落幾近滅儘,而誇父更是在那一戰以後奧秘消逝,一時候天下嘩然,都傳說誇父脆弱無能,本身逃命去了,但莽漢卻不這麼以為,他信賴祖巫大人不是那種人。當最後的人族雄師被圍於塗島時,他便偷偷帶著祖巫的季子分開了分崩離析的中原聯軍,出海找尋誇父的下落。
“炎帝已死,三巫已滅,天下誰能擋我?!”聲音震天,如同雷鳴。
怪魚的眼睛足有拳頭那麼大,見他利劍刺來,也不躲閃,就將尾巴橫甩。
怪魚聞聲回身,嘲笑道:“本來在這兒,恰好肚子餓,這傢夥不是誇父氏,冇甚麼用,不如先把他吃了!”
俄然,部下呈來動靜:“冇有找到祖巫之子的屍身。”
可惜嬰兒全然不懂,隻是哭個不休。
莽漢也聽不懂這妖怪嘀咕甚麼,趁他說話之時,一個猛子紮入水中,去尋那淹冇的青銅古劍,怪魚見狀,吞一口海水,跟著沉了下去。
那莽漢見狀,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,跟著一躍而起,跳出水麵,利劍猛地插入怪魚頭頂,雙手死死抓住劍柄不放,怪魚吃痛,冒死想要將其甩脫,卻那裡能夠?莽漢聞聲劃子遠遠傳來的哭泣聲,淺笑道:“少主,你必然要活下去!”話音剛落,怪魚已沉入水下,隻見鮮血染紅海麵,一人一妖,再也冇有浮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