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!這麼說洪大人與鄙人豪傑所見略同咯?以是鄙人說與洪大人惺惺相惜,冇有說錯吧?”
秦書淮笑道,“洪大人過謙了。正如你說的,我們身為臣子,都隻求儘臣子本分,為皇上分憂罷了。現在天下大亂,恰是我輩大顯技藝之時,說句內心話,鄙人見到洪大人,當真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感。”
很明顯,皇上要從楊鶴手裡收回三邊,但是又顧忌東林的權勢。
“洪兄,這就見外了。”
洪承疇大笑道,“哈哈,如此倒也不失嘉話啊!”
為甚麼俄然要收三邊?是純真因為楊鶴剿匪不力麼?還是……皇上對東林忍無可忍了?
他沉吟了一會後,感覺後者的能夠性最大。
堂堂太子少保認你當哥夠麵子了麼?今後保你平步青雲夠給你禮遇了麼?
洪承疇內心微微一驚。
啟事?周延儒本可出任首輔,到現在還冇上去,這不就是一個乾證嗎?
洪承疇固然主張剿為主撫為輔,但是因為有楊鶴在,他向來冇提過,因此有些獵奇,這位秦少保與本身素未會麵,又是如何這麼篤定地以為,他的觀點與本身分歧呢?
洪承疇公然吃了一驚,“這、這如何使得?您是少保、武英殿大學士……”
洪承疇淡淡一笑,榮辱不驚地說道,“我們做臣子的,不管身居何位,自當為皇上、為朝廷儘微薄之力,皇上謬讚了。話說返來,下官雖略有薄功,但是比起秦少保力退建奴、安定薊鎮的豐功偉業來,不過是頑石見泰山罷了。”
洪承疇聽得連連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碰到知己的鎮靜感。
說白了,與秦書淮結拜成兄弟這類功德,是個正凡人都情願!
秦書淮哈哈一笑,“洪兄如果不放心,我們挑個穀旦拜把子也無不成啊。”
秦書淮到了洪承疇官邸門口的時候,恰好碰到洪承疇出門來迎。
洪承疇現在是陝西巡撫,本來陝西巡撫一向空缺,崇禎為給洪承疇加恩,就讓他做了陝西巡撫。不過因為上頭有三邊總督,又是戰時,以是他這個陝西巡撫府衙,還是臨時設在韓城。
秦書淮二話不說,先宣讀聖旨,把本身代天巡查三邊,協理剿匪事件說了。當然,重點還是那句“若遇非常之事,朕授予秦書淮專斷專行之權,其定奪即朕之聖裁”這幾句。
他與東林的乾係不深,並且又得皇上正視,如果東林垮台,他絕對是極大的受益者。
好,你要個大口語,我就給你!
因而當即上前,給洪承疇還了一禮,道,“洪撫台言重了。鄙人未經應允,冒然來訪,不至冒昧吧?”
洪承疇嗬嗬一笑,道,“少保抬愛了。下官何敢與少保相提並論。”
悄悄地呷了一口茶,他說道,“秦少保勇武善謀天下儘知,若能助楊督運營三邊剿寇事件,信賴必然能竄改乾坤。”
秦書淮定睛一看,見洪承疇顴骨微突,兩頰肥胖,眉宇間才華四射,神采中熱忱瀰漫又不失老成慎重,心道公然是一個儒將。
洪承疇見推讓不得,便隻好恭敬不如從命,笑道,“如此,愚兄就認了你這個忘大哥弟了,你可不要悔怨哦。”
因而說道,“哦?這下官倒是要就教了,不知少保對三邊剿匪的觀點是如何呢?”
因而正色道,“洪大人,若我坐鎮三邊,你看如何呢?”
他是個極聰明的人,很快在這句話裡嗅到了不平常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