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三字尚未即口,匕首已經噗哧一聲,紮進了鄙人的血肉裡。
目睹虛軟的感受逐步伸展滿身,我腦中俄然閃過綠眼人方纔從馬鞍下摸出物事服下的畫麵,他不但用心要讓展昭他們靠近,並且一到這片空位以後,就愈發地有恃無恐……
……放、放輕鬆啊老邁!
彼時展昭與青師兄都不在,他和馬漢便是現場品級最高的司令官,是故留下的禦林軍暫也聽他的調劑,向外退出了一圈的間隔。
(一二四九)
展昭跟師兄他們那些人,該不會聽了綁匪的威脅後就真的不追上來了吧?!
我:⊙◇⊙|||
綠眼人此時已一反方纔在開封府內的嚴峻緊繃之樣,好不輕易到了逃生點上卻未焦急上馬,反而從鞍下摸出一物事服食,而後拽著我靠至焦木之上,深吸吐納,狀似在和緩一起急行之下混亂的氣味。
與在開封府時的渾身緊繃比擬,綠眼人彼時已平靜下很多,開口間竟已有自傲?隻聽他道:「……這也未至於。我隻是做了個猜測,當時在場的兩位官爺,該當不至於因我的恐嚇所阻,任由他們的朋友被人帶走。至於中間……若我猜想無錯,應也會跟隨在後。」
展昭和青師兄明顯看清了狀況,雙雙驚撥出聲,腳尖一墊便要上前救人。
這等偏差的結果會很嚴峻啊!
(一二五一)
王朝咬了咬牙,掙紮半晌,終究還是命令讓世人退開一段間隔。
(一二五七)
綠眼人腳步一頓,滿身肌肉刹時繃緊,導致刀鋒一個深陷,直接壓迫到鄙人氣管,差點讓我冇喘過氣來——
雲師兄那頭聲音已是一沉,帶上幾分顫栗,微瞇的眼曈中流泄出的灰綠色的光芒,在闇夜中格外顯有壓迫感:「是故你方纔……是在欺詐我等?」
(一二五六)
王朝一下子就繃緊身子,趕緊厲喝:「你想做甚麼?有話好說,莫要傷害人質!」
雲師兄冷眼看他。
(一二五四)
他環顧世人,緩緩道:「是故為謹慎起見,不管是想救人或奪人,你們皆非得拉近間隔方可行動……我方纔原地調息之舉,不知是否,便給了你們如此靠近的良機?」
「毋論你用心待我等靠近的目標為何,可你方纔所說之統統,不過僅係立基於猜測之上,你底子不肯定我等是否真尾隨於後側,亦不曉得我等與你之間的間隔究竟為何。」
正在我內心一片煩躁之際,氣味安穩下來後的綠眼人卻俄然隔空大喊:「……諸位既已一起跟來,何妨不現身一見?」
他將匕首抵向我的手臂,便開端數:「一……二……」
我眼睛發亮……麵前這個裝逼到渾然天成的人!不恰是那確切是很會裝逼的韋神醫韋前輩嗎!
綠眼人見狀立時暴喝:「——莫要過來!」
夜光亮暗,那夜,展昭立在十來丈外的一叢矮樹堆前,麵龐一半隱冇於夜色當中,一雙眼卻非常敞亮,擔憂與氣憤交雜,隻是悄悄往這裡看著,氣味便已是駭人。
孰悉的身形,清冷的眉眼,可呈現的倒是一張完整陌生的臉容,他掃視過來的眼神裡,彷彿正悄悄跳動著兩盞冷冽的沉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