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路被煙嗆得慢半拍的我懵懵地想著。

「不是，我有護……」

「……我冇想要你報。」展昭揮手，肩線彷彿和緩了一些，看似終究鬆下口大氣。

我心內一急，捏緊展昭的袖子便道：「快……去找一名戴鐵、鐵半麵的男人，咳，莫要讓那人……走脫，咳咳！他、他確切很、很可疑啊！」

白玉堂沉痛地打斷了我，「小虞兒，都熟諳這般久了，你在我和貓兒的麵前，又何必逞強？莫要再說了！」

「是呀，虞兄，你流了這麼多的血——」丁兆蕙看了一眼我血漬縱橫的衣裙，竟然不忍地轉開了頭去，他兄長在中間的神采的確就像是在吊殤！

可當時我剛從火場裡撿回一條小命，來不及重視到這個曲解，又因為天氣太暗，一雙目力不甚良的眼睛看東西著實有些吃力，不知是否便因為鄙人當時又睜又眯眼的模樣，更給他們加深了甚麼樣的曲解，白玉堂直接就撲到我的身邊，聲音中竟帶上了幾分悲働：「小虞兒，你不準睡！你瞧著我！」

白玉堂轉回了頭看我，世人亦皆表體貼。

身邊的展昭卻還是緊蹙著眉，低下身來問我：「……可你方纔有半晌的脈象真是微乎其微，幾不成得……你現在感受究竟如何？有那邊不適，誠懇與我說，可好？莫要瞞我。」

說我當時心下冇有打動與感激，那是不成能的。

「虞弟呀，我明白你是不但願我們操心，可你傷得這般重，不宜再遲延，還是莫再說逞強的話，讓他們替你先上藥先吧。」歐陽大俠一副老媽子的口氣，彷彿苦口婆心的在勸哪個不受教的小孩子。

（一五三二）

目睹展昭一隻手已經快除開我的外套，我才驀地從劫後餘生的懵感裡找回了智商，立馬明白了他們的曲解，趕緊按住展昭的手道：「我冇受甚麼傷，你們曲解了！我……咳咳咳（喉嚨俄然發癢），我的傷在手腳上，冇有很嚴峻——咳咳咳（真的好癢啊）！真的！」

冇有人……不該有任何人，要讓你暴露這般……彷彿自責至極，又痛苦至極的神情。看得民氣口不覺都要為其抽痛了起來。

我才見到常日即便是跟人打鬥也甚少弄臟衣衫的白玉堂，身上一襲白衣黑印斑斑，連帶頭髮也有幾分混亂，就算是展昭都是一身的狼狽貌。

……這一場大火下來，那間莊子裡恐怕是甚麼也不會剩下了吧？

歐陽大俠蹲到我身側瞅了一會，道：「……我看你的咳症，該是在火場裡吃進了些菸灰的原因，眼下雖無事，卻也不知有後遺症冇有。待會我們還是往鎮上去一趟，先替他找名郎中看看再說吧。」

「是啊，展兄！」丁兆蕙也出聲擁戴，俊臉上有幾道黑灰，非常狼狽：「火勢燒成這般大，此些人怕是早有籌辦了，現在救出了虞兄，也算達到了目標，至於那人——今後找機遇再抓便是，再不走可就遲了！」

「小虞兒！」

<一>出租車：乃一種媲美八匹赤兔馬作為坐駕的初級馬車，速率及耐久度皆為一流，日行千裡不在話下。

展昭環著我的手微微又是一顫，神采頃刻又丟臉上了幾分，緊抿著唇角敏捷開端替我寬衣解帶。

熟諳的嗓音，帶著難以言道的焦心，輕晃著我的身子，搖得我腦中的昏黃漸褪，麵前氣象逐步清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