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前之人將劍鋒又壓下幾分,便呈冷然貌道:「倘若白大俠尚顧念南俠的此條手臂,還請莫要再作抵當,隨某等走這一趟作客。不然南俠這一手天下無雙的劍術,恐怕本日,便要就此成絕響了。」
展昭在這同時俄然收回一記重擊,竟似是運上了十二分的力量,其守勢之猛厲,將那暫據上風的武影使都震退開好幾步的間隔。他喘著氣敏捷反身返來抱住我的腰桿,不待我反應,二話不說間已發足力將我整小我扛起往白玉堂方向丟了去,並大喝了一聲:「——玉堂!」
說乾休下陡沉,竟將整段劍鋒順勢崁入進劍下人的皮肉當中——可展昭隻在開首低哼一聲過後,便緊閉上眼偏過甚去,未再收回任何一聲響。隻是那劍還在他的臂膀中緩緩地劃壓著,直逼得他周身抖顫,殷紅之色敏捷滲入了他大片衣袖,彷彿皆要從他身材裡流了潔淨似的,刺目驚心的一大片血漬,看得我與白玉堂二人的眸子子都泛出了赤紅。
劈麵被壓抑住的展昭倒是焦急,勉強喊道:「玉堂……莫受他挑釁,你們陷於此處無益,快帶小春他分開!」
「——白大俠若再往前踏出一步,休怪某立馬便先削下這南俠的手臂!」
兵器訂交之聲不斷刺耳,四周本來屬於五影閣兵器大觀園部分下的殘存閣眾們,皆已悉數退開一線,將疆場清讓給院中兩位正副使拚鬥,製止反而毛病上自家倆下屬們與人交起手來的勁道。
豈料當時的展昭完整不甩我,隻顧叫他哥倆好:「……玉堂!」
「——我會再來找到他的……必然會!」
團團赤色在他身上冶放得愈發殘暴,新新舊舊暈疊,他卻渾然不顧,還強自撐起那已失儘赤色的麵色,吃力地朝我們這邊急吼:「玉堂……莫管我,你們……快走!」
旁觀好久的中山狼到彼時才突然回過了神來,趕緊對院內殘存的閣眾命令:「快!去擋人!展昭有武影使尊上擋著,你們快去攔住白玉堂二人,莫讓他們趁機走脫了!」
白玉堂狠狠瞪向一身狼狽朝他呼喊的展昭,握刀的手攥得死緊,呼吸漸有短促,目中儘是狠惡奔騰的情感,彷彿都要再抑不住了滿溢位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