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離擺手說了句無妨,又問虞蘭夢是不是要去照顧寧郎君。
寧綰點頭,表示管事前頭帶路。
當時管家就感覺奇特,比及又一日夕食後,管家特地問了寧郎君是不是把那枯樹換成娘子喜好的花樹。
鬱離今後退了一步,扭頭問寧綰,“這棵樹能挖出來嗎?”
“這棵樹是何時種下的?”
樹不算高,約莫也就一丈餘,樹枝較著被經心修剪過,即便枯萎了,也能看出富強時的大抵表麵。
鬱離淡淡的道:“這棵枯樹底下有屍身。”
寧綰瞪大了眼睛,這話她聽明白了,如果擱在之前她必定感覺鬱離瘋了,可經曆過之前那些事,她信賴鬱離不會胡言。
她阿爺想要納的妾竟然是個死人嗎?
管事的朝仆人使了個眼色,固然世人都有些驚駭,但還是照做了。
目送虞蘭夢分開,鬱離轉頭看向管事身後的那棵枯樹。
鬱離伸手在樹身上摸了摸,枯樹已經完整冇了朝氣,更冇有樹靈憑藉,那寧郎君所謂的枯樹有靈到底是指甚麼?
“這......要報官嗎?”
“枯樹......”鬱離感覺寧郎君那句枯樹有靈該當是意有所指,他難不成在枯樹下看到了甚麼?
寧郎君所謂的有靈,果然指的是亡靈。
管事的點頭,“小的是當年阿郎和娘子結婚後便跟從擺佈的,當年搬到洛陽來,阿郎本感覺這樹看著不美妙,加上娘子喜好花樹,當時故意將此樹移走,可厥後孃子有了身子,此事便擱置了。”
或許寧郎君的竄改跟這棵枯樹有關,樹死則封印鬆動,裡頭的東西出來了,還影響了寧郎君。
不等老羽士問,鬱離低聲說道:“得想體例將這女郎的樣貌畫出來,或許就能曉得寧郎君想納的阿誰妾侍究竟是誰了。”
“阿孃放心吧。”寧綰心疼的撫了撫虞蘭夢的手,她纔剛從幻境中撿回一條命,就又要麵對阿爺的昏倒不醒。
“這棵枯樹便是封了那屍身亡靈的關頭,現在枯樹被移開,底下的亡矯捷能夠往生。”鬱離話是這麼說,內心卻想著但願如此。
“甚麼!”寧綰和管事被驚得都發展了一步,齊齊看向鬱離。
管家天然冇有定見,現在阿郎和娘子都得空管這些,天然是四娘子說了算。
老羽士打眼一瞧,肯定這是個死個多年的女郎,且看骨頭的模樣,八成還是個年青的女郎。
有人大費周章的以一棵樹將屍身的仆人封在此處,若不是有甚麼深仇大恨,便是這亡靈本身有甚麼題目。
寧綰率先答覆,說是她幼時這棵樹便已經在了,隻是當時樹長的很富強,也冇有這麼高,幼時她還曾爬到過樹上,差點就摔了。
鬱離垂著眼皮想了想,道:“不知可否前去看一看那棵枯樹?”
寧綰心中風波驟起,她下認識回身就跑,她得將此事奉告阿孃,或許阿孃從一開端就曲解阿爺了,阿爺不是變心,阿爺是被鬼迷了心智了。
寧綰有些驚駭,她乃至都不敢往前靠。
虞蘭夢嗯了一聲,臉上的擔憂一閃而過,埋冇的極快,“有甚麼事你們能夠同阿綰說,奴家怕是得空顧及太多。”
“報吧,畢竟挖出了骸骨。”老羽士說了句,再去看鬱離,見她正如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骸骨,像是要從骸骨上看出些甚麼來。
這些他本來不曉得,隻是有一日阿郎俄然問他為甚麼樹已經枯死了,還不將它換了新的重新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