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離撐著腦袋，“一個即將出世曆劫的妖，放心不下另一個小妖，想要將她送回山林，這事兒真需求用本身三年壽數來跟我換嗎？”

一問之下才曉得，兩京大饑，而後東都洛水眾多，現在到處都是天災殘虐。

見了鬱離呈現在門外，孟極先給她舀了茶水，而後表示她坐下再漸漸聊。

“聽著彷彿不太需求，可青婆確切也跟我說了這事兒。”

“是啊，前次托人帶了一些返來，味道確切很好，比從西域來的那些也不差得好。”

“阿離，青婆說有買賣給你做。”

實在不然，城中遊魂數量少，實則因為賢人來臨，且東都當中高人很多，那些遊魂也曉得趨利避害，天然都不敢在城中隨便逗留，即便逗留的，也都自發尋個偏僻的裡坊居住。

鬱離隻記得這些，但實際上這個故事中另有彆的事情產生，比如那家的阿郎厥後宦途平順，再比如家中子嗣或多或少都有了出息。

“不過我聽鬼差說在洛陽城裡瞥見孟極和青婆一起去了茶肆，起碼七月居你不消擔憂。”孟婆打了個哈欠，這些天真是忙得頭暈目炫，忍不住再一次想請辭了啊。

孟婆白了鬱離一眼，“到時候就怕你顧不過來，這些大多都是饑死或滅頂，能有甚麼執念和心願？不過被鬼差尋到直接帶回冥府，你冇機遇。”

當然了，如果有機遇能喝到浮月樓裡的酒說不定她會竄改這個設法，但浮月樓也不是誰都能夠進，起碼她當年去長安的時候並未瞥見那座傳聞中的二層小樓。

這話把鬱離說得有點不曉得該如何接下去，心道這郎君是在表示現在的她這麼想也是傻嗎？

兩人沉默之際，孟婆終究姍姍來遲，見麵便往劈麵的桌子上一坐，一襲石榴紅裙格外顯眼，“死的太多了，統統鬼差都派了出去，還是冇體例將那些人全數帶回，而後兩京的遊魂怕是會增加。”

“青婆？”鬱離還是挺驚奇的，這兩位聚在一起無能啥？

從茶肆分開，孟極徑直回了七月居，後窗外的青竹有些蔫蔫的，它便耐煩地一點一點擦拭著它的葉子。

那酒才被翻開就有一股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嘗的香味兒，鬱離和孟極兩個不是很愛酒的人，都下認識伸長了脖子用力吸了兩下。

且都六月了，再過不久還要鬼門大開，屆時怕是會更混亂。

鬱離在渡口早就聽聞了兩京的慘狀，猜也猜到冥府會忙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