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也是奇特,阿誰有電子潔癖的納蘭暝,竟然用心存了一個空號,是有甚麼情懷嗎?還是說這個“BBA”是他的甚麼冇法健忘的人?比如前女友之類的?
絕望歸絕望,固然獲得的資訊遠比設想中的少,但蓮子也不是一無所獲。納蘭暝的手機中獨一存留下來,冇被他刪掉的東西,是通訊錄。
固然蓮子完整冇有搞懂這句話的意義,不過她起碼確認了一件事:現在與她通話的,這個在通訊錄上登記為“哈士奇”的男人,與納蘭暝的乾係非同普通。並且納蘭暝在失落之前,曾與這小我有過甚麼商定。
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。”蓮子的耳畔,響起了冰冷的提示音。
“托納蘭暝那小子的福,我確切在這兒。”
聞聲這句話,蓮子嚇得差點丟掉手中的話筒。她從速轉過身,將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掃了一遍,確認這裡隻要她一小我以後,才抬手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。
除了“蓮子”和“梅莉”外,儘是一些隻要納蘭暝本人纔看得懂的外號,僅憑這些外號,她連一丁點有效的資訊都得不到。
是以,一個非常實際的題目,擺在了她的麵前:
蓮子張大了嘴巴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這一回,電話終因而打通了。不過,電話另一頭的那人彷彿覺得本身在跟納蘭暝通話,一上來就自顧自地抱怨了一通:
“嘟――嘟――嘟――”
(一)
“這下費事了......”蓮子的嘴角,浮出了一絲苦笑。
蓮子拿起納蘭暝的手機,撥通了通訊錄上的第一個號碼。
要不要逃竄?
現在,擺在她麵前的挑選隻要三種:
“好極了!”蓮子一聽對方承諾了本身的要求,頓時喜出望外。
蓮子身子後仰,靠在轉椅的靠背上,呆呆地望著從茶杯中緩緩升起的白汽,腦中運營著下一步的行動。
那傢夥究竟是如何曉得她的行動的,又是出於甚麼目標,在這個時候與她獲得聯絡的?我在明,敵在暗,對於蓮子來講,未知實在是太多了。
“甚麼嘛,這個‘BBA’......”
“你是誰?”宇佐見蓮子嚥了口口水,問道。
一時候,她感覺本身彷彿身處在危急四伏的叢林中。她不曉得野獸會在甚麼時候,從哪個方向襲來,但她曉得掠食者就在四周。
固然她從一開端就曉得,納蘭暝和梅莉的失落必有蹊蹺,但她冇有想到此中的水竟然這麼深。現在看來,這件事的龐大程度已經遠超她的設想了。
“BBA、JS、哈士奇、老爺子、狸、蓮子、梅莉......嗎?”
“要不直接打電話吧......”
她不想,也冇有來由要畏縮,更首要的是,她已經冇有退路了。本覺得隻是獨來獨往的偵察遊戲,卻被某個未知的人,或者權勢,給盯上了。到了這個份上,她可不感覺本身還能滿身而退,更何況她也已經拿到了本身本不該獲得的線索。
“你不曉得我想要甚麼,但我曉得你想要甚麼。”
冇體例了,已經到了這一步,就算是跪在地上告饒,都不管用了。蓮子現在隻要勇往直前,查明本相,揪出幕後黑手,這一條路能夠走。
“時候的話......”蓮子看了眼表,答道,“就待會兒,三點十五分,也就是兩個小時以後,能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