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恕部屬茹莽。實乃環境告急。不得不報。‘
目睹著麵前的危難已解,絲竹空的身形一滯,膝上一麻,軟軟地癱跌下來。
‘漱個水,過個嘴罷了,煙兒如許的飛醋也要吃?‘
遽然的變故,震懾得老賊懵傻掉普通,乾瞪著眸子半晌說不出話來。待到好不輕易坐實了麵前絲竹空的所作所為,才紫漲著麪皮,恨恨地說。
‘如有來世,我絲竹空再不肯……與嫣兒止……止於兄妹……。‘他話未說完,好似羽扇般翕動的睫羽便寂靜下來。
初時,這老賊城府極深,加上絲竹空又出自賈府,想要博取他的信賴極費工夫。單單弑母之仇不敷以取信老賊,不得已,他才四周方言,賈中堂遠房親戚中另有一名不常來往走動的名喚賈嫣兒的侄女,又冒充癡癲,欺哄得將嫣兒送入了那窯門娼地,雖托人差付了重金讓其隻做藝姬,但對那老鴇的取信度確是失算了一步……。
老賊聞言,麵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,俄然奇特地笑了起來。隻是那笑說不出的詭異,很竭力。強繃繃的。一看便曉得心底氣結得短長。
隻聽噗的一聲,有滾燙的液體濺落到我的臉上,我有些睖睜地呆立原地。老賊彷彿也愣了一下,就乘著這個機遇,絲竹空麵帶剛毅而冷絕地笑意驀地脫手,劍勢淩厲地一招削去了那老賊的頭顱。
‘可另有事?‘
老賊便又耐住性子嬌哄道。
‘那你還要吃?‘
凝睇著他矗立健壯的後背,給我一種說不儘道不明的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