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大當家定定地望了幾秒我的瞳人,眼神像極一條嗜血成性的毒蛇,彷彿模糊嗅出了血腥的味道,我被她盯得心底直髮毛,恐怕一個對峙不住,前功儘棄。
完成對我的諦視後,她竟然笑了,可桀驁的笑聲裡清楚異化著陰狠地味道。
"嫣兒,你過來,幫孃親清算一下髮髻上的花飾。"
"方纔也瞧見了,你們是我花了兩百兩白花花的銀子買來的。到了這我就是你們的孃親,你們就是我的女兒,既是做女兒的,就要對孃親的話要做到惟命是從,這也就是我對你們的第一個要求。"
我聞言色變,這回怕是不出聲都不成了,唯恐阻言倒黴,再給絲竹帶來無妄之災。
立在一旁著翠綠色小衫的丫頭,得了叮嚀,向著刀疤臉道了聲,你且隨我來,回身便向外走去。
好一個陰狠的女子,此語一出,一箭雙鵰。一方麵既打擊了我,另一方麵又誹謗了我們姊妹的乾係。
馬車上憐兒得知小我一歲,便硬是認我做了姐姐。
杜大當家書手拈了一顆鬆子放進嘴裡,漸漸地品啜著,臨了複才發話。
杜大當家斂神一笑,彷彿對答覆還算對勁。
"門祿,還怵在那乾嗎?還不從速拉她們下去。"杜大當家一掌重重地拍到了中間的木幾上,梨木小幾突然碎裂兩半。
"多謝杜大當家,多謝杜大當家。"
我和憐兒聞言,怯怯地落座於她擺佈。
在我這吃了癟,杜大當家卻也不惱,又彆過臉諦視著小憐。
杜大當家幽幽地望向我倆,深潭般的眼底看不出半點沉浮。
杜大當家冷冷地一把拂落憐兒的牽涉。
"翠綠一樣的女兒家,好端端地便被作踐成這般模樣,真是不幸見的,畢竟都是福薄之人。我瞧著他的嘴臉,便像老鼠屎壞了胃口,這時候怕是也滾遠了,我們坐下來隨便聊聊,如何?"
訓示結束,斜睨了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