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下來午膳,三牲五鼎、玉液美酒。草原上有草原上喝酒的端方,為了表示對酒神的恭敬,即便喝酒的兩邊有再大的夙願,隻要人還在酒桌上,也都得臨時放一放。以是,一頓飯下來,雖免不了暗潮湧動,倒也相安無事。
第一杯,自是遞與那上座的狼王,若非有他,我怕是早已命喪於寒山上的阿誰山洞當中了。此回若非有他聲東擊西,即便我和禁衣合力,活捉斯塔達蒙也絕非易事。
"賤奴不……。"
公然,禁衣聞言臉垮得更短長。
第三杯,安靜安然地遞送到佟佟佳的麵前,她不成置信地望著我,一時拿不定主張到底接還是不接,眼平清楚寫著如許的疑問,"為甚麼是我?"我將青花瓷杯悄悄地放定她麵前,鞠身上前,用隻要我和她才氣聞及的話音低聲私語。
"賤奴領命,臨時辭職。"
"佟佟佳謝過嫣妃。"
"嫣妃想得還真是殷勤。"一旁的狼王語焉不詳地說。
第二杯,目露深意地遞與了下首的禁衣,感激他的不離不棄,及其一次又一次地替我排憂解難,若非他,便冇有本日的我。禁衣彷彿也從我眼中讀懂了我靈魂中的所思所想。接茶的那一刻,不露聲色地用指尖輕劃過我的指腹。
他倒也不跟我客氣,神態自如地便接了。
退開一步,佟佟佳與我四目相對。
心想一盆鮮香四溢的紅燒兔肉,總比麵前這歪著脖子、斜插著兩支箭羽的死兔子來得更讓人賞心好看。
"那還不從速命人下廚烹了?恰好午膳之時聚在大帳中就著烈酒大塊朵碩。"
"你借馬與我救禁衣,救他也就等因而救我。我們倆即便成不了朋友,但起碼也不該是為仇敵。"
狼王當即交代部下拿去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