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房夜煞_第十七節 動盪(二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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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為甚麼要幫我?"我俄然再次問及這個題目。

禁衣頓了頓身形,上前擁我入懷,指尖撫過我的髮絲,每一寸都透著心疼。哭泣間似有淚滑落臉龐,卻不是我的,嚐了嚐味道竟與我的一樣的苦澀,他竟然陪著我哭?!

而現現在杜貔被關押在天牢,反倒是臨時保全了她的狗命。畢竟,劫獄的極刑,我臨時還拚不起,那絲竹空還清閒法外著。

身上還是那身超脫的藍袍,青色的束腰束住的是絕代風華。

那飽滿的清越之音超凡脫俗,節拍緊的處所疾風驟雨地撼山搖,緩時又若涓涓細流悠遠綿長,我移步院外,那虛懷若穀的箏音便戛但是止。

"女人但是在等這個?"

"嫣兒……部屬衝犯了。"

男人,畢竟是不成信的。

禁衣抬頭長歎了一口氣。

禁衣見狀,輕身一躍來到我的麵前,對著那腦袋用力一踢,腳力過處杜貔的首級竟向著天涯騰空飛去。

哀歎一聲,正遲疑滿懷。卻見窗外鬆風月影,箏音萌動。

"我們嫣兒甚麼時候學得這麼貪財的?"

"你覺得你做了這些我就會謝你麼?徒弟的遺言是我親手替她告終杜貔欠她的孽債,是要我親手提了她的首級送她去地府與其相見,而你又做了甚麼?你讓這統統變得不成能,我永久冇法完成她的遺言。"說完我的雙肩更加激烈地抽動起來。

心口似有一把利器在鈍鈍地淩遲,從徒弟走的那天一向積累到明天杜貔人頭落地的眼淚,像泄了閘了大水,迸湧而出。

"非也,隻是敢問阿誰繡莊的莊主目力多少?"

"王爺,行行好,舍妹身子弱,經不得這皮肉之苦,小人願全數承擔下來……。"

"她的屍首我已替你安葬在後山,他日我陪你去祭拜。斯人已去,嫣兒也該節哀順變。"

"還是那句話,冇有為甚麼,隻是純真的想要幫你。"他徐行走近我身側,墨色雙瞳中浮遊沉迷離的光。

我不是不想走,而是走不得。當初承諾杜貅徒弟的卻還冇有做到,如果這麼一走了之,想那徒弟的冤魂即便在煉火中燃燒煎熬,也死不瞑目。血債必然要血償的,更何況杜貔施加在她身上的罪孽如此深重。

人間如此俊美非常之人,實已未幾見了,我不由看得有些癡迷。

耳邊再次回想起徒弟無可何如的感喟,而身子卻被徒弟最忌諱的男人擁著。信賴這個男人就即是同時接管此後運氣的叛變麼?但是,但是這個男人的體溫這麼的暖,心跳的頻次讓我如此放心,真的好想再信一回,哪怕隻是最後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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