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我意有所指地拿指尖輕撫過他汗毛本來稠密之極的胸膛,三分樸拙外加七分崇拜。
也許聽著我願意的那聲孃親的呼喊上,順了杜貔的耳,她忽而來了精力,直言以告。
"明日之始,旬日以內你們姐妹彆離掛牌東臨閣和湘淑院,以旬日為限,看誰替我這依月樓掙得的銀兩多,這頭牌的位置就是誰的。"
腰矮下半寸,茶隨之遞奉上來。
"公子,感覺我們樓裡的這位嫣兒女人昨夜服侍的是否尚可?"
見我和憐兒都不吱聲,命小丫頭呈上一個托盤,托盤裡用大紅色的絲絹帕子包了兩包東西,彆離遞與我和憐兒的麵前。
"你們依月樓的女人床上工夫果然了得,昨夜折騰了一宿,我這腰痠背痛的,骨頭架子都將近散了,和順鄉還雲裡夢裡的。依我所見,這嫣兒女人今後定擔得了你這依月樓裡的頭牌。"
"管她誰的叮嚀……。"
"昨夜那一場下來,老二也是疲歇了,女人且等我二日,我這就去處老爹討了銀子,再來與女人縱情相會。"
"你們每人手頭上的銀子,是昨夜所事的抽頭。今後隻要掛上頭牌,這些隻不過是個零頭。"
"千真萬確。"
"那孃親在頭牌一事上作何籌算呢?"
"本來你倆出去之前,我掛了十年的頭牌蓮桂也已開端走下坡路了,這依月樓的生存是日日吃緊,可巧你倆這個時候呈現了。拈香酬恩竟然一炮走紅了你們兩姐妹,正如這門前的牡丹,過了氣的殘花萎葉就該一併剔除,你倆可切莫學她空將花期錯。現在恰是你們二人花期正茂嶄露頭角之時,乘著這個時髦點,奮力一搏,噪出點名聲,夫君自會尋了你們去。你們意下如何?"
杜貔左手握著憐兒,右手攏了我,一同在花堂正中的圓桌邊坐定。
門祿見癡子李既已出來,麵上又換上了一副獻媚的諂笑。畢竟煙花之地,費錢的纔是大爺,何況,人家再如何另有個財神爺似的老爹。
門祿送了客,不一會兒複又迴轉過來,通稟我說杜大當家花堂有請。
"你們兩個,昨夜裡辛苦了。孃親也心疼,隻是這做女人遲早都會有這麼一遭。"
我雖是低著頭洗耳恭聽,卻清楚發覺到被一抹寒光利劍般淩遲了頸脖,待抬眼看時,不管是杜貔還是憐兒,抑或周遭統統人等,個個已斂了神采,再尋不見那仇視目光的所出。
我倆各取下一包,掂在掌裡沉沉的非常有些分量。
我將粉紅的紗帳悄悄拈起,纏繞上他的臂膀,那帳子瞬時便得了幾分旖旎媚色。
我顰了顰黛眉,滿腹疑慮地出聲。
癡子李將搭在腿上的被褥驀地一掀,暴露下身無遮無擋的那支滑溜溜的濁物。
門祿很有深意地向著我屋裡望了一眼,隨後屁顛屁顛地跟在李廣玉身後,送客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