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琅兒,你要保重自個兒!”皇後在心中嘶吼,“毫不要……毫不要走母後走過的路。待你身子規複,尋到機會,便把你那該死的父皇,從那至尊之位拖下來!讓他也嚐嚐,我們所受的苦!”
風烈見到兒子,並不歡樂。兒子身子結實,氣質威儀,自個兒卻身材受創,縮在龍椅上;兒子年青標緻,舉止文雅,自個兒卻大哥日衰,靠著異術艱钜維繫年青表麵;兒子拜師熏池元尊,仙術高強,而自個兒隻能依仗赤水宗仙,時候防備兒子反擊……
九明麗懶得理睬世人的驚奇,瞄見宮女手裡托了盤葡萄,便當即離開了風千霽的手,獨自拈了一串葡萄,一溜小跑地同田翠等人站在一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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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場之人多數是見過那九更的,她原是九歌坊歌魁如錦的貼身丫頭,黑而粗糙的麵龐兒,鼻翼處有星星點點的斑點,兩顆丸子小髻明示著她年紀尚幼。一個淺顯無奇,甚而有些醜的小丫頭,同這冷傲脫俗的美妞兒,竟然同是“九更”?唔,同名,定是同名罷了罷?
風千霽並不慌亂,亦不驚駭,而是保持著文雅安閒的笑意,領著那女人便走上前來:“啟稟父皇,您但是大大的冤枉兒臣了。兒臣今兒個帶來的,可不是個隨便的女眷。”
九更?!
嘩啦一聲兒,丞相一個小衝動,手一顫抖,青瓷茶杯碎了一地。
孟若芬驚奇至極,嘴巴子都快掉地上了;田翠早故意機籌辦,可猛一瞅見醜丫頭大變身,還是“唉呀媽呀”地嚎個不斷;卞苦弦倒是平靜,可當九明麗將葡萄遞給她,邀她共嘗時,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。
皇後無法地閉了眼睛,就算是要死在這鳳座之上,也該死得麵子些。她稍稍挪正了身形,理了理因爬塔而混亂的鳳袍,悄悄等待。可等了好久,都冇有感遭到半點兒疼痛,她展開眼睛,便瞧見那些小蛇重又鑽進了鳳座之下,很靈巧地窩鄙人頭一動不動。
更奇妙的是,八皇子雖則是個萬花叢中過的風騷浪蕩子,卻從不敢在宮裡頭猖獗,今兒個竟然牽著那小女人的手,堂而皇之地來到天子麵前。此時世人才發覺,那女人是閉著雙眸的,莫不是……瞎子?
皇後唬了一跳,眼睜睜地瞧著那些小蛇朝她吐信子,是個要吃掉她的描述。她渾身建議顫來,身子卻冇法挪動。她心知這是天子早已安排好的,她不能抵擋,亦有力抵擋。或許本日,她便會成為這些小蛇的盤中之餐,這些年的啞忍,終是要到頭兒了。
皇後不敢放鬆,究竟上,反倒比先前更嚴峻了。她現現在壓根兒是坐在一堆蛇上頭,好似它們隨時昂首便能咬掉她的屁股。
但是世人的目光隻在八皇子身上逗留了幾秒。便被另一人奪了去,今後再不能轉移。說來恁的奇妙。八皇子的麵貌可堪頂級,今兒卻被個嬌小的女人比了下去。隻見他身側跟了個黑髮雪膚的小女人,一身的烏黑斑斕仙裙,襯得她膚色更加的瑩潤透亮,兩縷黑絲爬上後腦勺,繞了個梅花髮結,一枝紅梅發在斜插其上,透著一股子清爽傲骨味兒。
她將雙腿盤上來,雙手扳住座椅的鏤金扶手,一邊防備著座下的蛇,一邊往塔下望去。三名競選神女的女人早已經到了,等著天子公佈本輪競選的法則。可天子遲遲不行動,似是在等甚麼人。該到的都到齊了,若當真算一算缺的人,就是那第四名競選者――九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