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……”段梨兒道,“有禮部侍郎家的二公子,戶部尚書家的至公子,烽火營的樸將軍,另有……傳聞今兒八皇子也是要來的。”
“九更……”如錦望著銅鏡中的美人臉,伸脫手來,輕觸臉頰,哀痛得短長,“你說,他當真未曾認出我?”
一大朝晨,太子府便迎了好些來賓,皆是來觀光神女競選的。本來人要更多的,隻因傳聞九歌坊的如錦今兒個也有吹奏,很多丹都風騷子都跟自產業官的老頭子討要名帖,非去不成。為防人多滋擾,太子嚴令隻發三十張帖子,再多的人,哪怕是當朝宰相也不準進。
田翠除了吹口哨,啥也不會,那妙音螺裡的曲兒確是夠妙,她也學得會,但總比其他女人差那麼很多。可自從得了珠子的妙法,她進步飛速,吹起短笛來,有模有樣的,吹奏出的曲子節拍歡暢,好聽的緊。自此,她便奉這珠子為神,每天兒的頂禮膜拜,半晌聽不見它言語,便內心頭髮虛。
田翠盯著如錦誇姣的背影,還想再爭奪爭奪。畢竟,全部丹都的風騷男人,多數拜倒在如錦的石榴裙下,要拜師學習勾引的本領,那必須是如錦呀!
田翠一起跑,一起盯著紅珠子揣摩:“怎的不說話了呢?”
田翠愁悶得短長,腦筋裡都是八皇子誇她都雅時的模樣。她從未見過這般俊美、這般和順、這般體貼、這般崇高的男人,村莊裡的那些傻大個兒在他跟前,那就是茅房之於宮殿,草鞋之於絲履。
那珠子要她放了它,可她好輕易得了這麼件奇怪玩意兒,怎捨得就此舍了去?一隻會說話的珠子,到市道上買了,指不定能換好幾頭老母豬呢!
“這幾日,他待我極好,我好似掌控了他,又好似未曾勝利。常常相對而坐,他也不怎的說話,都是批閱些奏摺,措置些政務,或是讓太醫瞧瞧身子,喝些湯藥罷了。我每回想要脫手殺他,可……”
田翠唬了一跳,但她夙來膽量大,三兩步越疇昔,一把捏住了這會說話的疙瘩。離近了瞧,卻不是個疙瘩,而是隻剔透的珠子。
它一怒之下,從田翠手裡頭滾出去,“吧唧”一聲落了下去。
若能每天見著他,哪怕是掏了她的五臟六腑,她也一百萬個樂意!
段梨兒被簇擁著,麵龐紅得很,似是個羞模樣兒,囁喏著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