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令冇有迴應，與柳晴兩相對視，半晌，收回長劍。

杜若咬了咬牙，冇有當場殺了柳晴，她如何能甘心。

軒轅令又問一次：“說，七年前你在哪！”

軒轅令瞥見她眼中的絕望，怔了一瞬。

不過是一陣聒噪，他恐怕聽都不肯聽吧。

劍尖刺進柳晴心口，血流出來，滲入她的衣衫。

可阿誰時候，她在哪！

若行此法，風險極大，風險極深，割肉之人必然氣血儘虧，武功儘失，跟廢人無異。

五十大板打完，她還醒著，竟還剛強的醒著。

如果柳晴真的這麼做了，那她就要割捨掉曾讓她猖獗馳騁的疆場，落空苦練了十幾年的技藝。此中短長，薛長安與她說的一清二楚。

可恰好，中毒時陪在他身邊的，不是柳晴，而是杜輕羽，以身試毒不吝割肉救彆性命的，還是杜輕羽。

軒轅令拂袖而去，柳晴始終看著他，直到他無情的背影消逝在視野當中。

“柳晴冒犯軍規，重打五十大板，聽候發落。”

他中毒那段時候，柳晴始終冇有現身。

捱打的是女人，還是他們曾經最敬佩的王妃，眾將士畢竟是扭過甚去，不忍去看。

柳晴猛地一頓，薛長安也忍耐不了，發作大喊：“柳晴武功廢了又方纔難產，你打她五十大板是想打死她嗎！”

整整一個月，她被毒藥折磨的死去活來，好不輕易才撿回一條命，倉猝忙去看他，換來的倒是他愈發的冷酷，和他將娶杜輕羽的動靜。

她的神采越來越白，笑意卻越來越深，視野始終冇有分開過軒轅令的臉。

“你也給本王閉嘴！”

薛長安瞪著雙眼冇法置信，她內心該是多麼的委曲？

“王爺……”

柳晴垂首看著流血的心口，她受過大大小小無數的傷，卻都冇故意口這悄悄淺淺的一劍蝕骨灼心。

他曉得她中意於他，但疆場無情，他怕哪天丟了性命，以是始終冇有迴應過她。

既然不信她，說了又有甚麼意義？

給他下媚藥的人不是她，他不信；杜輕羽的死與她無關，他不信；乃至連她愛他，他也不信。

她俄然感覺，愛他一場，好不值得。

他也曾無數次在想，如果當初救他的是柳晴，就算她用聖旨逼他結婚，給他下藥，他也是心甘甘心的。

可她毫不躊躇，喝下一碗毒血，中了跟他一樣的毒，然後割下本身的肉，救他的命。

七年前，他中毒那一天，是她找到薛長安跪求解毒之法。

她何曾想過，救人證據，現在竟成了她害人的證據。

第8章愛他，不值得

日複一日，那割肉的傷口一片片層疊，成了醜惡的魚鱗。

柳晴被人按在長凳上，當著全軍將士的麵，木板重重落下來，即便隔著衣服，也打得一片血肉恍惚。

緩緩抬開端，她直直望著他：“軒轅令，你不信我，從始至終，你都冇有信過我。”

答案呼之慾出，但他不肯信！

薛長安說，若冇有雪蓮，獨一的解毒之法，就是用一樣中毒之人的肉做藥引解毒，並且隻能用同一人的肉。

他當真始終冇有信賴過她，不管出甚麼事，都是她的錯。

杜若忙說：“你投毒害人，證據確實，還想勾引王爺嗎！王爺，她通敵賣國就該立即正法！”

軒轅令眼風掃疇昔：“本王的家事，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