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條宣讀時,二太太已然悲傷而厥地,宣至第二條,北府的大老爺大太太等皆驚懼色變,第三條第四條宣讀結束全府嘩然,繼而哀哭一片,令彤幾近忍不住衝要上去實際,卻被令方死死按住,寺人宣完旨後問道:“這,誰來接旨啊?”
三是關於郭府的宅邸和封地。
刹時,院子裡烏壓壓出去了幾百個禁軍,帶頭的恰是聶傲。府中的丫頭仆人等何曾見過這等陣仗?早嚇得身如篩糠,像二太太和令彤等全然沉浸於哀思者,倒也冇有過量的驚駭。
令方忙上前作揖道:“蔣兄仗義互助,令方冇齒難忘……”本想再說幾句,倒是俄然哽嚥住,說不出來了。
說完,他便歎著氣走了。
燕子的心盪到了喉嚨口,那小兵士用腳踢了一下,銅牌被踢到了廊下的磚地上,聽了聲後他道:“哼,倒是個銅的!”便不再理它了。
郭府現有的宅邸約占地十畝,除留東北角,即東閣堂四周的二十餘間房安設居住外,其他部分全數充公,產業查抄,凡金銀珠玉綢緞賞玩及皇家犒賞之物一概抄冇!隻留銅器鐵器木器等平常器物利用。
郭祥楷艱钜的下跪,叩首,雙手顫抖著接過聖旨。
寺人歎了一口氣道:“看來皇上是真活力了,這旨意一條比一條的狠啊!咱家念著都不忍心,要怪也隻怪你們三爺也太耿倔了,跟皇上挺腰子,那還不是撩蜂剔蠍嗎?唉,得了,從速清算清算去吧,一會兒聶大人帶人出去,叫大夥兒彆惶恐,他們隻抄東西,不抓人,出門前汪公公已然拜托過聶大人了,不會與你們難堪,大師都是服從行事,何況你們家另有蔣家的連姻,也不能不顧忌,誰也犯不上在這時候落井下石,按理兒這些話咱家是不該說的,罷了,咱家這便撤了,大師好自為之吧!”
他上前抱拳道:“郭公子,獲咎了!末將奉旨查抄違例之物,其他一概不會擅動,請告之族人不必惶恐,我等公事一畢,馬上撤出,聖上口諭,令公子各房家眷三日內搬出,於指定之東北院中居住,末將會略微脫期一日,最晚第四日須全數搬出,還請曉得!”
令方轉頭一看,帶頭那人倒是蔣鳳雛,他也身穿鎧甲,腰中掛著一柄長劍領頭走出去。
東府這裡,令彤一身縞素,脂粉未施飾全無的站在院中,令方令州一左一右遮擋著她,她站在兄長身後,內心怒海翻滾,哀思欲絕,自宣旨說讓令東改嗣南府,她的肉痛幾近不亞於落空母親。現在隻是一滴滴落著淚,已偶然存眷其他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