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深知燕然的感化關乎到流坡那邊王世子和闌妃的局勢處境,當即分出四人上馬,前去追拿。
“燕然!”隋光霽憤怒地大喊一聲,燕然倒是連頭都冇回。
初春後的江河都已開流,水勢湍急,兩人直接就鑽進了河底,被暗潮囊括開,衝向了分歧的處所。
高空墜落,毫無籌辦的環境下拍在河麵上,和摔在了高山上的不同不太大,劇痛伸展滿身,腦筋一刹時都是蒙的。
而在它背上的燕然根本來不及抓住任何東西,也被甩了出去。
夜色太黑,斷穀之下甚麼都看不清。
身材懸空失重,朝下跌去的那一刹時,餘光瞥見絕壁邊上飛奔而來一個身影,奮不顧身的超前一撲,兩腳勾住了鐵鏈,雙手也緩慢的抓住了她的衣袖。
燕然聽聲辨位,敏捷伏低身子,趴在馬背上。
俄然身下的馬兒一聲痛苦的嘶鳴,馬屁股上中了一箭,頓時疼得它拔足疾走。
兩人的身子在半空翻滾了不到半圈,撲通一聲,雙雙墜進了河水當中。
燕然的星眸一點點的瞠大,錯愕的看著快速靠近的玄色身影。
“大膽醃賊!這但是流坡二王子,如果在你們天虞國受傷,就等著流坡王的大怒吧!”其他的幾名侍衛也當即圍了上來,有人底子不認得殷承遠,還試圖以身份威脅,換來的不過是不屑一顧的嘲笑。
隋光霽有些難以接管,他憤然的站起家,俊臉充滿著厲色,“殷承遠,你我遠日無冤,剋日無仇,為何要與我為作對!”
他為何會在這裡,這麼及時的抓住了她的手……難不成,因為她下認識的在心底喊了他的名字,他就被平空傳喚至此了嗎?
——
此時身後霹雷隆的馬蹄聲更近了,不等燕然從馬背上跳下來,大黑馬一焦急,直接朝橋上跑去。
殷承遠不答,上前拽過他朝彆院走去。
火線傳來侍衛們大喊的聲音,燕然不管不顧,一馬搶先。
大黑馬在黑夜中胡亂的奔馳,不辨方向,等它稍稍放慢了速率,燕然往前一看,這才發明火線竟然是一處斷穀,除了一道一米寬的鏈橋連接著兩處絕壁,已經冇有退路了。
見她不斷,火線又一發箭矢飛射而來。
燕然縱馬奔騰,快如風馳電掣,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,長髮在腦後糾結,她夾緊馬腹,頭也不回,隻顧著朝前疾走。
落空重力的刹時,大腦一片空缺,頭頂傳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嘶吼,然後她就見那人縱身一躍,追了上來……
“二王子,您冇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