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方一名頭戴牛角盔的男人氣憤衝殺,踹飛一個小兵,“霍狗賊,還我阿姐!”
星月當空,硝煙滿盈。
那劍寬二寸,倘如有個涓滴偏差,她本日都會血濺當場!
燕然有被氣到,都甚麼時候了,此人竟然還如此自大!
“先投毒,再放火,又搞偷襲,你就不無恥嗎?”
四周的兩個兵士當即服從上前。
但是,寧淮蘇普通上陣都會戴著麵具粉飾身份,鮮少有人曉得他長甚麼樣。
霍家軍因為正在慶功,大部分人都喝了酒,醉醺醺的,看似抵擋得有些狼狽,但根柢踏實,且彼其間共同默契,實則死傷並未幾。
俄然胳膊被扶住。
兩名流兵和寧淮蘇對視一眼,微微點頭,緊隨燕然身側拜彆。
燕然又急又氣,偷偷拽著一個死掉的姑射兵拖到無人角落,扒下他的鎧甲套在了本身的身上,又忍著噁心糊了一把血在臉上,頭盔一扣,撿了把彎刀就衝了出去。
營地一片狼籍,喊殺聲不竭。
寧淮蘇被十幾小我圍得水泄不通,刀劍從四周八方劈刺而來,擋得了前麵,擋不住前麵,很快負傷,已是強弩之末。
寧淮蘇在姑射的軍中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,人送外號鬼見愁,的確是行走的血滴子,人頭收割機,姑射軍中之人對他仇恨至極!
即便撤退,隻怕人數已折損過半。
跟著一聲令下,衛羌麵前一亮,冇想到肖都竟然將天虞的鬼見愁給困住了。當即持劍殺了歸去,隻要將此人抓住,事情必有轉機!
霍麒麟將刀貼在繩索上,“衛羌,束手投降吧,不然以你姐姐的熊壯身軀,掉下來可就摔成肉餅了!”
燕然一驚,竟是敵方主將衛羌,又忙低下頭去。
“好,走就是!”
“卑鄙無恥!以女人做俘虜,你算甚麼豪傑!”
燕然扭頭就走。
那將領不曉得哪根筋搭錯了,以後竟然一向追著她砍!
衛媔氣得臉紅脖子粗,被吊在半空又堵著嘴,掙紮著嗚嗚亂叫,像陀螺似的不節製地扭轉起來。
燕然眼睜睜地看著寧淮蘇身上捱了好幾刀了,要不是有活捉的號令,他現在估計已經被捅成蜂窩煤了。
寧淮蘇心頭震驚,繼而眸色一沉,“你……”
衛羌反應過來,“你們每次打了敗仗都喝慶功酒,放鬆保衛,實在早有防備,就是用心設套陰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