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之間,像是不過一夕,就隻剩下冷冰冰的“殿下”“妾身”……
她在他麵前向來殿下、殿下, 恭恭謹謹。隻到了秦渙麵前, 纔會像見著情郎, 情真意切地喊一句“阿渙”。
一時候臉上的紅暈更甚,瞪著他,又瞪了瞪地上躺著的紗衣殘骸。她不由有些惱羞成怒,責怪道:“我的衣裳……!”
這下子秦沅怔住了,連酒意也消逝很多,他瞳孔微縮,抿了抿唇,才極難地開了口:“……宛兒。”
明顯他比她睡得晚,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,他卻已然展開了眼,正在替他掖被子。
昨兒夜裡,是秦沅一下下拍著沈宛後背纔將她哄睡著了去。
* *
逼得他不得不斷了身上行動……
他說到這兒,卻倏然頓住。
當時候,她纔不過豆蔻韶華,女人身量小小,瞧著比實際春秋還要小上一些,他虛長她幾歲,也不過個半大少年。
但是誰知,這一低頭,卻瞧見地上四散的薄紗電影。
正說著話,門外卻響起了拍門聲。
猖獗的律動未停,彷彿是為了抨擊她的淡然,他近乎鹵莽地打劫。
她本就是人間姝色,這時襯得更加楚楚動聽。如許一個含混的夜晚,又有酒精催動,很多事情,實在很輕易失控。
曾多少時, 她也叫過他“二哥哥”, 嗬,他冷嘲笑了聲。
她就那樣睜著眼睛,一雙大大的鹿眼眨巴眨巴地落著淚。好一會兒,纔像是有了神,口中抽抽泣噎地說了句:“二哥哥,宛兒疼……唔……好疼……”
雖不懂甚麼男女之情,可內心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人到底是有些分歧的。
她就是如許一個天生美人,叫人一不謹慎,就要失了魂去。
唔……到底明天誰纔是醉鬼?如何瞧著他像個冇事兒人似的。
沈宛甫一逃出他的挾製, 就一陣乾咳, 止也止不住。
秦沅本來消了些氣, 可一聽她這話, 倏然又想起在上陽宮聽到的那些話。
沈宛聽了他這一聲“宛兒”,本來隻是無聲落淚,卻倏然哽咽出了聲兒。像是有些莫大的委曲,堆積成江河萬裡,此時一聲兒,就像是大水決了堤。
也不過不久以後,父皇乾脆下了一道旨意,給他二人定了婚約。
沈宛認識到本身身上冇有衣裳的時候,便又拽了拽本身身上蓋著的錦被,試圖將本身裹緊一些。
但是何如話已經出了口,秦沅也聞聲了。
剛說完這話便悔怨了,甚麼衣裳?她現在纔想起來明天她穿的是甚麼衣裳,一件素紗薄裙,甚麼也遮不住,穿戴那衣裳,能叫人渾身高低,一覽無餘。
待到感受本身除了臉不會有甚麼被他看光了去時,才抬開端,羞怯地問道:“我……呃,妾身的衣裳呢?”
直到瞧見了她眼角掛著的水漬,細細的眉毛微蹙,說不出的惹人垂憐。
沈宛眼中剛睡醒的懵勁兒剛散退了些,就認識到本身這是在哪,麵前又是誰了。紅暈就這麼悄悄爬上她的臉上、頸上、耳朵上……
他的手不自發地就落在她的身上,絲緞般順滑的肌膚,部下的感受實在叫人流連忘返。
他瞧著她有要活力的模樣,便伸手撫著她的小臉:“無妨,孤給你找更好的來。”
她這才記起了昨夜,他一把將那素紗衣撕得碎碎的。
頸間的力道令沈宛幾近堵塞,甚麼話也說不出來。隻能仰仗著本能去推他, 但是他卻分毫不動。就連她鋒利的指甲劃破他的皮膚, 留下道道血痕, 他也像全然冇有感受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