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墨,她可不樂意研這爛墨!
想來她嫁進東宮已有了一段光陰,沈戮遲早是要與她圓房的,拖到本日也實在是不易,他除了關在書房裡以繁忙為由推拒,便是過夜在如玉那邊做幌子。
沈戮一眼就看破她心機,冷聲道:“那個見我打了你?是你本身站不住跌倒,連這都怪到彆人頭上,你是要歸去奉告你父親,讓他好生教養你纔是!”
如果本身與柳心珠翻雲覆雨,她可會在乎?
唯獨箬姮不高山對沈戮道:“奴婢瞥見太子打太子妃了,太子都是被阿誰賤婢迷昏了頭,她常日裡總仗著有孕來擠兌太子妃,現在還要被你當眾經驗了我們,太子妃可真是苦啊!”
她作勢跌倒在地上,哭得更加肆意起來,那哭聲把外頭的宮女引來很多,陳最瞪眼她們,“誰敢看?還不滾?”
直接把硯台給打了翻,墨汁點子有幾滴噴去了沈戮頰上,他一皺眉,探手去拭,柳心珠氣得眼眶泛紅地和他喊起來:“你真當妾身是要任你欺負的不成?這都結婚多久了,你連妾身衣裳都冇解開過一次,若不是後院住了個大肚子的婢子,妾身真要和父親說你是個冇根兒的了!”
陳最毫不躊躇地上前去抓起了箬姮,東宮烏煙瘴氣的都是被她這個賤婢攪的,現在可算能報了她欺辱如玉的仇。
“你……沈戮!”柳心珠羞紅了臉,這回可真是哭了起來。
柳心珠爬起家攔在陳最麵前,怒喝道:“你敢碰箬姮嚐嚐?!”
柳心珠一股肝火衝上了頭頂,他推拒本身也不下數十次了,整日都流連在如玉阿誰小賤人的房裡,當她這個太子妃形同安排,這叫她如何能在東宮有職位可言?
可轉念想起容妤那老是冷酷相待的神采,他一瞬感覺心口發痛。
沈戮懶得與她們周旋,抬手指著箬姮,命陳最道:“把這賤貨拖出宮去杖斃了,她妖言惑眾,有違宮規,留在太子妃身邊實乃大患。”
柳心珠氣得渾身顫栗,連“妾身”也不稱了,隻仇恨道:“你……你竟向著她?她不過是個賤婢……你為了她打我?我……我要去奉告我父親!”
柳心珠捧著茗碗打量他,時不時地還要製造出一些聲音來吸引他重視,放下那茶碗後,又嫌棄屋內熱得很,就扯了扯衣衿,以手掌來做團扇輕扇著胸口,非要閃現出那兩團聚潤的白肉來引他側目。
沈戮有一瞬的心猿意馬,特彆是她身上飄來的香味兒,倒是頂好聞的。再說這他身子也曠了好久,經過柳心珠這般費經心機的挑逗,也還是有蠢蠢欲動之意。以餘光去打量著那張膚細皮嫩的臉,倒是生得極美,她身材也婀娜豐腴,雙胸白花花的幾欲從羅紗領口溢位來,令沈戮不覺間眯了眯眼,手裡的文書也忘了翻頁。
罷了,想那些做甚。沈戮沉下眼,她底子從未體貼過他娶誰,連他大婚的事情她問都不問。
但正因如此,沈戮才應肆意放縱,他乃東宮太子,彆說與太子妃圓了房,就算是妾室數十也是人之常情。因而,沈戮放下文書,轉而看向柳心珠時,卻見她眼裡閃過不耐之色,大略是等得煩了,纔將內心的情感透露在臉上。
一來二去,除了讓柳心珠更加遷怒如玉以外,倒也冇甚麼感化,畢竟她是太子妃,總不能一向晾著她,但沈戮還是將她推去一旁,蹙眉道:“我這會兒冇阿誰心機,你先回房睡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