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這般瞧得起我,待到今後,我做夫人也是指日可待了。”
“可你的苦處便不能同我說了嗎?”容妤孔殷道:“你我伉儷之間,甚麼時候有過相瞞?”
但她不懂他究竟在諱飾些甚麼,隻好直截了當道:“是不是有人逼你立婢女做側夫人?”
容妤看向他受傷的右手,“很痛吧?”
容妤心口堵得慌,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剋日接連產生的大事,再想起沈戮那夜的嘴臉,她竟是脫口而出一句:“是沈戮逼你如許做的?”
沈止感到頭疼地打斷她:“夫人!此事已成究竟,你這般刨根問底隻會讓我更加難受,就請夫人再容我這一回罷,待到風頭疇昔——”
“戔戔一個側夫人的稱呼罷了,夫人何必如此衝動?她那樣的女子,我斷不會放在心上,更何況……也是不成能再與她近身了!”
這剛一出門,就撞見了門外偷聽的婢女。她一個不留意,幾乎跌倒在地。
不過是短短幾日,當時納婢女為妾時,沈止還信誓旦旦地說著毫不會正眼瞧一次婢女。
“侯爺。”容妤哀思地長歎一聲:“自打她來了南殿,你對我許下的承諾已經一個接連一個毀約,真不知今後還會變成如何,我已是不敢去想了。”
沈止垂下了臉,竟是回道:“不是夫人想的那樣,冇報酬難我。”
容妤的呼吸滯了滯,囁嚅道:“既然不是他,那當真是你甘心的了?”
容妤倒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真想要破口痛罵,誰知她卻靠近過來,如同威脅似的低語道:“姐姐還是不要張揚得好,如果被殿外人聞聲了這邊大吵大鬨,還要添枝加葉地傳去東宮那頭——他們會說,是姐姐容不下我。”
莫非隻憑“苦處”就能把她打發了不成?
待房門關緊、室內隻剩下容妤和沈止二人後,容妤終究問道:“你這幾日在牢裡……定是受了苦吧?”
沈止痛心腸彆開臉去,“此事與以往分歧,實在是不能同夫人講明其中啟事。”
“我已經同夫人說了,是我的苦處,夫人就不要再問了罷!”
聽聞此言,容妤反倒有些心灰意冷,她淡淡說出:“如何,莫非她扯謊了不成?你不能人道之事,連她也要為你諱飾了嗎?”
曉靈感覺奇特,便偷偷地跟了上去。
“瞧姐姐說的,婢女哪敢啊。”她偷瞄一眼沈止:“都是侯爺說要我在這裡陪他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