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止點頭:“這倒也是。”
那位太後血緣崇高,接連幫手兩位帝王登上寶座,就連沈止曾經能做東宮太子,都免不了太後的幫襯。
也不過是兩日未見,竟令沈戮在現在感覺有種恍然隔世般的欣然。再看向跟著柳丞坐到本身身邊的柳心珠,她素淨如牡丹花怒放,綠色羅衫上墜滿珠玉,卻也不敵容妤鬢上兩支素淨的碧瑤簪子惹人冷傲。
沈止點點頭,挽起她的手,一同上了門外的車輦。
一進門,沈止見容妤還是穿戴本來的那身衣衫,倒是有些急了,忙道:“夫人快些換件得體的華服。”
可容妤也偶然打扮,在沈止出門等待時,她隻要曉靈為本身換了件較為素淨的鵝黃衣衫,外罩一件藕色的翻毛披氅,倒是前陣子新的的一件。
容妤天然曉得沈止是極其驚駭太後的,也不但單是沈止,宮中高低無人不畏敬太後,連天子也是對其畢恭畢敬。
太後在這時看向沈止與容妤,見他二人正耳鬢廝磨,便同身邊的天子笑道:“太子與柳氏結婚後,也應像他皇兄珍惜他皇嫂那般纔是。”
世人紛繁舉杯,獻上祝賀,台下的舞女們傾巢而出,共同著絲竹樂曲揮灑起水袖、舞得歡暢。
臨行之前,仍舊是不敢把那簪子放在本身房裡,隻能藏在懷中一併帶走。
沈止低歎一聲道:“是太後……”
天子則是舉起手中杯盞,為世人的到來稱謝,也祝沈戮與柳氏納吉禮成。
“親眷的位置都已經擺列好,進殿以後,陪侍女指引落座便可。”陳最將二人送到殿門口,便不再前行。
侍女們引他們二人落座以後,席間已有了一些臉熟的麵孔呈現,幸虧天子和太後尚未參加,容妤他們就不算是遲來。
容妤鬢上隻要兩支碧瑤翡翠釵,她扶了扶髻,回道:“如果大婚之前的納吉之宴,柳家的女眷也會參加,我素淨與否,倒也不會礙事。”
“怕是下月的婚事吧。”沈止隻得催起了容妤,“夫人還是要儘快打扮,可不能讓太後久等。”
容妤被沈止扶下車輦,二人跟著人群進了東宮,侍衛們認出了沈止,便與身邊的人交頭接耳幾句,那人跑開一會兒後,很快就把陳最帶來了。
容妤麵露猜疑,以眼相問。
再加上這是東宮的大喜之事,沈止與容妤身為皇兄皇嫂,必定是要早些參加的。
她低垂眉眼,髮鬢挽後,白淨玉頸纖長瑩潤,似宮中壁畫中的飛天仙子。
沈戮隨在太後身後落座,他剛進殿時,入目標便是坐在左邊那一排的沈止,以及……他身側夫人那一襲淡如落雪的羅衫。
沈止苦笑一聲:“真不知這嬤嬤還要白忙活多久,憑她殺一百隻老母雞,也是無濟於事。”
容妤不明以是,卻也冇有理睬,儘管跟著沈止一同入了宴中。
容妤正在聽沈止與本身講席間臣子的名號,忽覺一人目光灼灼探來。
昂首對視間,容妤心頭慌亂。
“二位來了。”陳最點頭施禮,側身帶路道:“隨部屬這邊來。”
那目光熾熱露骨,令她倉猝低頭。
沈戮這才得以明目張膽地看著容妤。
她心有不滿,便憋著一口鬱氣。
就要入了東宮,便再次與沈戮相見,而太後與天子怕是也要列席……容妤冷靜禱告,但願徹夜的納吉之宴不會鬨出禍端。
容妤感覺這嬤嬤實在聒噪,麵上回了笑意,便放下車簾命轎伕啟程。
“太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