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次停下來去撫她眼角,他掌心都是濕漉漉一片,皺眉叮嚀她道:“再哭的話,喝多少水都補不返來了。”
沈戮沉默半晌,於心不忍般地解開了遮著她眼睛的綢帶,又將她雙手也一併鬆了綁。
“一旦罪名定下,定江侯會被關押進掛滿了刑具的天牢裡,那邊既潮濕又腥臭,各處都是白骨和老鼠,定江侯一把年紀,還要被獄卒掉在半空中嘗受一樣又一樣的酷刑,竹簽插進手指甲、冒煙的烙鐵燙在皮肉上,如果還不認罪,免不了要再嘗受更加可駭的手腕。腰斬和淩遲,哪個的痛能小一些呢?”
當真是為了定江侯的話,她也不必做到這個境地。極有能夠是藥性還冇退,她連本身做些甚麼都不曉得。
他卻舔掉了她唇邊鮮血,連同她眼角鹹澀的淚痕,也一兼併食入腹。
他覺得本身是在做夢,她從未對本身這般投懷送抱過。
他的確很少如許同她柔聲細語,她認識渾濁間也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懷中安息輕喘。
她因藥性而不由自主地去迎向他,可明智卻警告她不能中他騙局,雙手掙紮著做了些許有力的抵當,但也很快就繳槍投降般地伏去他身上。
他們將抬出了一席被褥,裡頭包裹得像是小我,那被褥抬到了車輦上,崔內侍四下裡窺伺了一番,很快便鬼鬼祟祟地帶著車輦分開了。
容妤能設想得出那些酷刑的畫麵,血流成河、滿耳哀嚎……她牙關咬得更緊,眼神中的氣憤也更加清楚。
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符合。
沈戮幾番都節製不住本身,他感覺本身要瘋了,滿身都被她身上的氣味包裹著,他不能思慮,用力抓著她的肩膀,真想要把她整小我都嵌入本身的體內,再也不必擔憂她明夜就會從他身邊分開。
他抽出本身腰間玉帶上的一條青色綢帶,係在容妤的眼睛上,再將她身材翻疇昔,脫下她的外衫,纏住她的雙手,使她既看不到,也觸摸不到,並切近她耳邊說:
容妤渾渾噩噩地聽不清他在說甚麼,她隻感覺身材的熱度始終退不下去,難捱的煩躁令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跡。
容妤倉猝搶到手上,她火急地對著壺嘴喝起來,因為過分火急,很多茶水都溢到了她身上,沈戮餘光瞥見她脖頸因水波流過而明滅著瑩白的微光,眼神也變得更加炎熱。
接下來的話她固然冇有說下去,但她感覺他定會明白。
他未曾想隻不過是說了幾句,她便接受不住了,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容妤也顧不得扭捏,接到手上便“咕咚咕咚”地喝下去,可一杯不敷解渴,容妤眼神貪婪地看向桌案上的一整壺。
瓷瓶壺身碎了滿地,容妤身上那層濕漉漉的衣衫都被沈戮脫了潔淨。
趁著意亂情迷間的風景,她為父親求起了情:“隻要你放過我父親,不要再想著害他……”
而穿戴好衣衫的沈戮正坐在他的桌案前清算著袖間玉扣,麵前閃現的還是昨夜激|烈|而猖獗的床|笫|情|事。
她的謾罵被堵進他唇間,連同那順從的雙腿都被他抓過來纏在他腰上,容妤體內的熱度接連降低,她驚駭起本身身材的狀況,也從未有過如許的感受,但想到這是藥性在作怪,她也就不再抱怨本身,反而適應了本能的差遣。
“皇嫂”二字,本就諷刺。
更何況,她乃至做到主動去逢迎他,探脫手掌去握住他的手,與他十指相扣的同時,她切近他唇邊去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