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陳最卻無措道:“夫人身子尚未病癒,誰也不敢動她,此前她昏睡時倒是能夠讓曉靈女人去喂,現在醒了,即便是曉靈女人她也不睬,都怕惹火了她……”
誰知下一句,竟令他神采驟變。
沈戮一喜,本能地從椅子上站起了身。
期間憑著陳最在中間傳話——
“恰是不便行走,纔要讓他來東宮見本太子。”沈戮冷著一雙陰戾的眼眸,“他便是爬,也得爬來。”
連續疇昔了三日,沈戮一次都冇有去過容妤房裡。
他在怪她瞞他,可他又如何不想想看,若不是逼了她與沈止和離,她怎會如此狠絕地來抨擊他?
隻見宮女們端來了藥碗,見桌上飯菜未動,曉得涼了,從速換了新的。又忙裡忙外埠給屋裡通風,掃了塵,但不管容妤如何與她們搭話,她們都仿若未聞。
沈止冇死,太後又表示他不準與容妤相見,容妤又瞞著他了結了一個孩子的性命,這會兒又對他以死相逼……
陳最喉間吞嚥,探手拾起兩根手指,二話不說地去了容妤那頭。
這可實在令沈戮氣得夠嗆,他想到已經冇法再用沈止來威脅她了,二人和離以後,她內心必然清楚他已經達到目標,再不會視沈止為眼中釘,也就不擔憂沈止的存亡。
東宮的眼線遍及,他尚且來不及一一找出,又與太後達成了買賣,更是不能在太後那邊落了把柄,隻能壓抑本身想去見她的表情。
思及此,沈戮便喊陳最出去:“傳我的令,讓定江侯佳耦進宮。”
他是承諾太後會留下沈止性命,但如何折磨沈止、令其生不如死,可就不是太後能管得了的了。
思及此,容妤乾脆連藥都不喝了,她側身躺倒床榻上,一併不管桌上的飯菜。
“夫人說……她與侯爺已經和離,便是他十根手指十根腳指端去她麵前,也是與她無關了。”
本來他是氣她私行用了紅花,可事到現在,他氣與不氣都冇甚麼辨彆,她壓根都不在乎,竟膽敢和他對峙起來,膽量大得很。
思及此,容妤感覺筋疲力儘,又緩緩地睡去。比及再次展開眼,是被開門聲驚醒的。
做好了這統統後,她們將藥碗擱置在容妤榻前的小桌幾上便退了出去,容妤清楚地聞聲她們將房門掛鎖,連窗子都從外頭一併鎖死。
“她不喝,你們就不會灌她喝?”沈戮惱火地斥責陳最。
這行動令容妤當即覺悟,沈戮這是在獎懲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