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歎了口氣：“也不滿是，本年玩具出口金額比客歲同比降落了16%。”躊躇了一下，她才說，“歸正也不是甚麼奧妙，我就奉告你們吧。上個月，因為銷往歐州的一批玩具上的塗漆被檢測出鉛含量超標，美國總部不得不召回了九十多萬件，使公司一下子墮入窘境了。廠裡那幫美國佬都快瘋了，中國員工也大家自危，不曉得哪天就丟了飯碗。”

陳鐵在喃喃說著甚麼，我一句也聽不到！我隻是在內心一遍遍反覆著：天要滅我嗎？天要亡我嗎？天要亡我嗎？不曉得反覆了多少遍，強裝的固執終究土崩崩潰，我蹲在地上，嚎啕大哭！

陳鐵摸索地：“是不是因為金融風暴？”

他答覆：“是的，傳聞這裡之前有過大片大片種蓮藕的泥塘，背靠著九百多米的梧桐山，麵對著大海，在全部寬廣的山坳裡，滿眼都是一望無邊的荷葉。不過你看，現在都立起了一棟棟高大的廠房，統統統統都不見了。隻要梧桐山還在，山腳建起了仙湖植物園，蓋起了弘法寺。之前的荒山，現在變成了旅遊勝地了。等下，我帶你去玩玩吧。”

我忍不住獵奇，輕聲問：“美資廠口碑那麼好，如何也會呈現質量題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