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2:我是一朵飄零的花_第2章 跳大神(2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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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說來,我的環境還不算太糟糕。固然在流水線做過,現在總算進入了寫字樓;固然被男人騙過,幸虧有了王磊。到目前為止,彷彿,統統的支出,都還是值得的。

她簡短地答:“是。”

我識相地閉了嘴,好半天,女孩卻又加了一句:“他不是死了,他是曉得我有身了,怕我問他要錢。可我和他在一起,並冇有花過他一分錢呀。為了躲我,他連被子、工衣都不要,連夜就走人了。”說著說著,女孩又哭得天昏地暗起來。

歸去的路上,我腦海裡滿是阿誰女孩墮淚的臉,一度健忘了本身的痛疼,獵奇地問王磊:“剛纔阿誰女孩,竟然穿戴工衣,是在工廠做流水線的吧?除了東莞和深圳,廣州也故意血工廠嗎?”

傳聞孩子掉了,王磊眼圈立即就紅了。我曉得,他己經三十歲了,比我更想要這個孩子。我們隻是相互看了一眼,甚麼都冇有說。

我趕快安撫:“彆哭。‘流產如小月’,哭太多今後會留下後遺症的。”

這些年,約莫媽媽和弟弟也垂垂風俗了冇有我的春節,以是聽到我不回家的決定,也並未強求,隻叮嚀我一小我在外,要重視身材,學會照顧本身。

孩子,對不起!

這一幕,與當初的我,是何其類似?我不曉得,在東莞、在深圳、在廣州乃至全部珠三角,另有多少女孩象我們如許,因為闊彆故鄉和親人,因為茫然無助,因為空虛孤單冷,草率地投進一個男人的度量,最後卻落得傷痕累累!但我曉得,如許的悲劇,每天都在上演,並且,仍然會持續演下去。

王磊很稱心識到我不歡暢,便安撫道:“剛纔,許海峰打電話給我說,他和於慧明天要來廣州請人用飯,早晨邀我們一起去k房唱K呢,你要不要去?”

我苦笑:“看來我太無知了。我還覺得,廣州隻要辦奇蹟呢。”

時候過得真快,轉眼間,又要到2007年的春節了。我實在非常但願能回家,讓媽媽和親戚朋友們能見見王磊,讓村人不再說刺耳的閒言碎語。隻是因為剛做過手術,身子還很衰弱,必定經不住長途跋涉,隻好撤銷了回家的動機。

放下電話,我微微有些失落。

直到我打完點滴,女孩仍然在不斷地墮淚。

想起四年前的本身,我不由心有慼慼,憐憫地問:“就你一小我?”

大夫又查抄了一下,公然,己經流掉了。但還是給我開了一些藥,要辦理滴。剛纔和我同時吃藥的阿誰女孩,仍然在捂著肚子,孩子還冇有流掉。大夫說是藥效不敷,又讓她吃了三次。女孩神采煞白,身材顯得更瘦了,我都思疑,這時候如果吹來一陣風,鐵定能把她吹倒。

王磊輕視地看了我一眼:“你真是大驚小怪!廣州一樣有很多心血工廠,和東莞、深圳等處所的心血工廠冇有任何辨彆,乃至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大師都存眷東莞和深圳了,廣州反而被忽視了。”

我又問:“你男朋友呢?”

他卻當真道:“辦奇蹟固然不叫心血工廠,也是心血工廠類的,隻是換個情勢而己。比如旅店吧,老闆把人招過來,普通是大門生、中專生吧,一出來就搞個钜額耐久條約,說是培訓,但分開了要賠款。實在培訓就是讓你做又臟又累的活,給最低人為標準,每月撤除吃住,根基所剩無幾,至於加班費甚麼的,都是哄人的東西。總之,除了官二代、富二代,淺顯家庭出身的人,活得都很艱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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