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的父親也點頭,“當務之急,隻能如此了……”但又感慨,“咳,我們知名屯的龍脈算是就此被斬斷矣……”
江狼采下眉頭,想了一下發問:“詳細如何收取什物?”
飯後,薑翠屏為婆婆鋪好了被,讓白叟家早一點躺下。
開端的幾天時候裡,獵戶們的收成還頗豐厚,每一對獵戶都馱著很多大件小件回家來,九兒的奶奶皺著眉頭看著堆在院子裡的獵物嘖嘖感慨,“哎喲,如此殘害生靈,必會激憤山神,下一次下山來偷娃兒的不但是那黑瞎子精啊……”
薑翠屏聽了哭笑不得,“此法一兩天尚可行,日子久了必成衝突,因為每件獵物的代價都在浮動啊……”
江狼嚴厲地說:“劉大人,不是我拒抗稅收,這類交法實在是不公道,每戶一天一件大物,哪家獵戶有掌控每天捕到一件大物?一天一隻,一年下來是多少隻?我們十戶一年要捕獲多少大物?三千隻以上啊!”指著內裡的山林說:“山上有冇有這麼多大物還是個未知數,一年內或許能做到,那兩年後三年後呢?大人是想逼我們生出那些大件來嗎?”
這是一個不待見的人,說白了就是一不速之客,誰都不肯意正眼看他一眼。
劉功曹暴露一副偽善的笑容,“讓你們交納黃金當然會心疼,交什物我想會好受一點吧,那些獵物每天見,冇甚麼捨不得……”
他的老婆也擔憂起來,“是啊,劉功曹如果見到這些,指不定還要上調稅收呢?這可如何是好啊?”
這一回劉功曹收去了笑容,指著她打單,“給我開口?你這賤女子,膽敢當眾戲弄本官,信不信我一聲令下將你押入縣衙大牢?”
劉功曹非常氣惱,“麻雀如何算呢?若算麻雀,豈不是被爾等躦孔子了嗎?整天把小麻雀送來,那東西有肉吃嗎?”
劉功曹清了清嗓子說:“我歸去與縣令商討過此事,本日帶來了新的體例,不以黃金銀兩和大漢貨幣計算,每天以什物抵之,這一體例可取否啊?”
劉功曹又是捋著髯毛冰冷地說:“還能是甚麼要事啊?前番已然來過多次,你們屯的稅收標準定不下來,徐縣令但是非常愁悶,命我此番前來務一決計,你們說如何辦啊?這稅,順還是抗啊?”
接下來的幾天時候裡,全屯的十戶獵人一同進山大肆打獵,一時候把東山黑瞎子精的事情給淡忘了。
劉功曹拿出了一個竹卷,攤開來看著讀,“每戶每日大獵物一件,小獵物十件……所謂大獵物,便是指鹿、麅子、山羊、狐狸、老虎、狗熊、野豬……等大野活潑物;所謂小件獵物,便是指那些野雞、鬆雞、大雁、野兔、野鴨……等小獵物……”
薑翠屏來不及喚醒婆婆往外跑,出來一看,頓時把她嚇傻了,鄉村陷進一片火海當中,一共才十戶人家冇有一戶落下,全都墮入火海當中,這可如何辦啊?火勢太大,全部屋頂滿是火焰。
這時候統統的人都在熟睡,連一個孩子的哭聲都冇有,江狼的老婆從一個草屋裡抱著一個孩子跑了出來,被煙嗆得直咳嗽,“內裡,另有……”
大師又嘻哈大笑起來。
江狼的老婆又白了他一眼,“是啊,這申明您老的腸子特彆花花……”
劉功曹也是破罐子破摔,“江狼,你膽敢如此無禮?本官本日就把話撂在這裡,此事冇得籌議!你們同意也要辦,分歧意也要辦,拒抗者一概以法懲辦!”說完甩袖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