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門!”
次日淩晨,就如司馬懿所預感的那樣,顏良在黃河北岸的大營再次調集兵馬,欲強行渡河襲曹仁在白馬渡口的營寨,而作為軍中的謀士,袁紹帳下四大智囊之一的逢紀在旁苦苦勸說。
緊趕慢趕,顏良一起追逐曹仁來到了白馬曹營營內,還冇等他暴露對勁的笑容,卻見前麵的曹仁俄然勒住胯下戰馬,抬手大喝一聲。
“唔,”或許是猜到了陳驀的心機,曹仁點點頭,沉聲說道,“袁紹想必是欲其麾下顏良、文醜兩員前鋒大將各取一處,顏良取白馬,文醜取倉亭,倘若倉亭一失,袁紹便能夠藉此隔斷濮陽於東阿的聯絡,是故,孟德吃緊將元讓調到了東阿,為了就是防備文醜取倉亭……不過相對於這邊的凶悍守勢,倉亭那邊至今倒是相安無事,看來袁紹多數是籌算以白馬渡口動手了!”
就在這時,曹仁身上戾氣大盛,隻見他抬起右手,展開五指,但聽鐺地一聲,他身前彷彿平空呈現了一麵無形的盾牌,將顏良手中的大刀彈開。
“喝!”麾下將士大喊一聲。
不得不說,黑狼騎的長途遠奔才氣大大出乎了曹操的料想,乃至於短短三日,當曹操剛到達平丘時,陳驀已率黑狼騎先行趕到了白馬,並將這個動靜發到了曹操手中。
顏良大笑一聲,輕而易舉地避開了曹仁手中長槍,鄙夷道,“真是不識好歹,聽聞陳留夏侯家槍術冠絕天下,你曹仁也出身陳留,何故手中槍法如此稀少?——如此技藝,也敢在本將軍麵前矯飾?”
“本來如此,好戰略,好戰略!——不愧是司馬主簿之弟!”曹仁連聲獎飾著,但是從司馬懿苦澀的神采能夠看出,那份獎飾對他而言,並不是甚麼絕讚的讚詞。
按照曹仁的論述,袁紹的雄師尚將來到黃河邊疆,換而言之,現在強攻白馬渡口的軍隊,乃是袁紹麾下前鋒大將顏良,以及他麾下十萬雄師。
曹仁點了點頭,苦笑說道,“雖兵法雲,,然我麾下將士皆出自中原,大多不通水性,兼之白馬又少渡船,是故,我隻能命令遠遠放箭,隻可惜顏良麾下兵馬實在太多,常常被其強行渡河、攻上南岸……孟德雖委我重擔,為兄倒是……唉!”
曹仁聞言麵色漲紅,又氣又怒。
而曹仁明顯冇有重視到這一點,摩拳擦掌在帳內來回踱了幾步後,重重點了點頭,惡狠狠地說道,“那顏良自大勇武,明日必定還攻我營寨,就按司馬參軍之良策,在此將其肅除,先斷袁紹一臂,以慰這幾日來戰死將士之亡魂!”
顏良撇嘴一笑。
隻見顏良昂首遙眺望了一眼白馬曹營,見白馬曹營營門大開,曹仁帶領著數千士卒前來堵截,顏良嘿嘿一笑,牽過本身的戰馬,翻身上馬,揚鞭喝道,“兒郎們聽著,主公不日便將親至,我等身為前鋒軍,豈有叫主公受阻黃河之理?——本日定要霸占白馬!”
曹仁聞言麵色微變,抱拳驚聲說道,“聽先生一席話,如同醍醐灌頂!”說著,他轉頭望向陳驀,驚奇問道,“阿驀,此先生何許人也?”
告彆了逢紀,顏良帶領著麾下四千餘士卒來到了黃河鴻溝,順著那用戰船連接的浮橋陸連續續地度過黃河,這是第一波渡河強行的軍隊。
“但願……但願如此吧!”
或許有人會感到奇特,奇特顏良為何不挑選在夜間渡河,而是挑選在淩晨,如許不是輕易被曹軍發覺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