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十七日慕容德加驃騎將軍,統領燕國鄴騎駐屯軍、河南軍、以獨孤文、慕容疆殘部及幷州降軍諸葛所部共十五萬餘人馬,自鄴城出兵直撲梁郡。
東晉昇平三年,對於燕國而言,絕對不是昇平之年,而是一個多事之秋。除了燕國平州、營州相對安靜以外,幽、冀、並、兗、青、豫都打得屍山血海。更加可駭的是,燕國天子慕容雋病情減輕,毫無好轉的跡象。雪上加霜的是,燕國的太子目前隻是一個才十歲的慕容暐(音wei)。而慕容雋的宗子樂安王慕容臧也對皇位虎視眈眈。這一係列的不測變故,這讓燕國朝局勢變得迅猛、狠惡,讓人膽戰心驚,總有一種暴風雨欲來的壓抑。
“你是說水冶叛軍是末,高敬宗纔是本?”慕容評嘲笑道:“真是無稽之談。笑話……笑話。”
“如許的人才更加可駭!”慕容恪道:“冉閔有萬夫莫敵之勇,臨陣之時,能夠誘敵深切,而高敬宗此子倒是智將,誘敵之計對其底子不會產生感化。短短二個月時候他的氣力暴漲十倍不止,如果讓其進一步生長下去,那纔是大燕之災。”
慕容雋咬著打下去,派出兩萬人馬讓慕容評帶領慕容恪軍的殘部,共六萬鮮卑慕容部軍隊,加上四萬仆參軍,共十萬人馬攻打鄴城。冉智這個誰也冇有放在心上的小娃娃,卻死守孤城一百零四天,殺傷燕國軍隊鮮卑軍隊兩萬餘人馬,而仆參軍則傷亡過半。在全部滅亡冉魏的一係列戰役中,冉閔父子以不敷兩萬人馬,前後毀滅了鮮卑燕軍總計十六萬人馬。慕容部三十六邑,幾近都元氣大傷。
“大司徒還彆不信。”慕容恪道:“自兩個月前,高敬宣收回北伐檄文,稱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這是另一個冉閔,若不趁其羽翼未豐,將其肅除,恐怕對於大燕而言,將是一場嚴峻的大難。”
但是就在慕容德出兵的同時,一隻信鴿也從鄴城放出,直衝雲霄。
慕容評怒道:“朝廷威儀安在……”
動靜傳至鄴城皇宮,慕容雋仍昏倒不醒。慕容評和慕容恪就出兵彈壓工匠兵變這件事情產生了龐大分歧,慕容評主張派精兵征討叛軍。而慕容恪卻主張先打高敬宗,後平處所兵變。
當暴動的工匠並冇有攻城掠地,衝州撞府,而是一起向南逃至新都郡黎陽縣(約莫今河南鶴壁黃山市。)茫茫大山中。
慕容評頓時衝動起來,神采變得猙獰道:“本王可不想再回遼東阿誰苦寒之地!”
慕容恪、慕容評對視一眼,慕容恪道:“事不宜遲,我去請陛下虎符,六弟你既可前去南邊大營。等虎符一至,當即出兵。我再命慕容忠、諸葛驤為你後盾。”
“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!”慕容恪朗聲道:“我大燕慕容部先滅扶餘,後滅高句麗,再宇文、獨孤各部,現在占有中原萬裡國土。降服部族近百,每次出戰,各部皆出兵互助。”
本來燕國蒸蒸日上的勢頭,卻因慕容垂在酂縣之敗而嘎但是止,水冶鎮的官造鋼鐵作坊,一萬四千餘名工匠,在十月十六日這天產生了暴動。不甘壓迫的工匠們,用私藏下來的鎧甲和兵刃,殺死了看押他們的鮮卑將士,摧毀了水冶鎮上近百座鍊鋼爐,氣憤的工匠把統統的鐵砂、礦石全數投進洹水,洹水為之斷流。
究竟上正如慕容恪所言,燕國每次出戰,高句麗、扶餘、匈奴、羯、丁零以及大量漢地降軍,實實在在是各形各色的兵丁,很有點得道多助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