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山郭氏乞活軍具有一萬八千戰兵,此中馬隊三千。在八大乞活軍中氣力能夠排到前三。就在田家堡易手,田豹身亡族滅。死軍終究被郭氏乞活軍大帥曾做過後趙步軍校尉的郭陽正視起來。
鄭詩詩道:“胡虜苛虐中華。中原父老遺民淚儘。賤妾惟願都督昂揚圖強。如劉司空(既劉琨)、祖車騎一樣作百姓中流砥柱,打除胡塵,匡複中原,然後功成身退歸隱林泉。賤妾再為大人奏高山流水、梅花三弄。以明高潔之誌。”
“好!”鄭詩詩聞言也冇有對峙,手指流轉,曲調一折,竟然彈奏起了《十麵埋伏》《霸王卸甲》,無一不是應由關西大漢執鐵板演唱的慷慨悲歌。
郭俊義讀罷,郭陽氣得一張臉青綠,郭義、郭昱、郭勇同時站起來。
鄭詩詩琵琶在手,彷彿變了一小我似的。隻見她手使出輪指,劃、拂、掃、撇,速率快得隻見虛影,琵琶調子時而高亢激越,每一個音符都如同金石之音,直可穿雲裂石、突破霄漢,時而娓婉密意,纏綿連綿,像一滴搖搖欲墜的清淚,如一泓通俗清幽的寒潭,降落迴旋,幽怨淒婉。彷彿一種徹骨的滄桑,在伴著跳動的音符流浪,彷彿一個孤寂的靈魂,找不到停靠的港灣。
郭昱道:“高敬宗豎子好冇事理,他算哪顆蔥!”
固然高敬宗精通琵琶彈奏,卻被鄭詩詩高深的技法給深深震驚了。高敬宗隻是被深深的震驚,而陳應卻聽得淚流滿麵,指著鄭詩詩帶著哭腔道:“能不能談點歡暢的曲子,這曲子聽得太揪心了!”
“好!”鄭詩詩漸漸放下琵琶,深深吸了一口氣,麵色寂然神情非常慎重,漸漸再次起手,手指撥絃,收回金戈鐵馬的殺伐之音,再次引聲高歌:“漢季失權益,羌胡亂天常。虜欲圖篡弑,妄害諸賢能,外無禦侮心,挾主號八荒。會獵圍洛陽,社稷悉破亡,斬截無孑遺,屍骨相撐拒。馬邊懸男頭,馬後載婦女。策馬入中國(在此意指中原)山關無隔絕,膏壤遷荒荒涼,白骨露淺丘。旦則號泣行,夜則悲吟坐,欲死不能得,欲生無一可……
……
“某不做劉司空,亦不作祖車騎!”高敬宗起家道:“以挽吾漢之既倒,扶中原之將傾、斬單於、封狼居胥纔是高某平生所願。”
石勒厥後成為馬匪,又轉投劉淵,漸漸起家,郭敬也跟著石勒一起水漲船高。當石勒自稱大趙天王時,郭敬和郭陽以及侄子郭時都被封為後趙高官。
郭俊義拿著一張紙大聲唸叨:“江淮多數督、謫仙神醫高敬宗曉聞知悉:鬼蜮破釜塘田家堡田豹,公開違背乞活條約,妄自行事,於旬月前擅作率部打擊謫仙穀,殺傷性命,其罪當誅。多數督傾起死軍,將來犯之敵儘數毀滅,通過四方,爾等切不成妄自肇事,違犯乞活條約者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