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屍心下亦驚:麵前這青年齡實甚麼來頭?既有一身高超的技藝,又有天下至利的鳳舞寶劍在手,更連少林絕學“獅子吼”奇功也會,臉上固然無動於衷,實則心下對寧天的顧忌更添兩分,也暗自提功防備。
李優伶麵譜下也是神采一變,略為驚奇道:“佛門絕學‘獅子吼’?小子……你是少林門下?”剛纔寧天發功並非針對他而來,但最後幾個字業已震得他耳膜發麻,幾近忍不住想伸手去捂住耳朵,對寧天又添兩分防備。
趙可心低頭一看,已明白剛纔本身要做甚麼,心下責備本身如此粗心,竟讓笑一刀乘虛而入,若非寧天及時出聲提示,幾乎反害了寧天,忍不住朝寧天投去一瞥,貝齒緊咬,秀眸滿害慚愧,長長的睫毛不住撲閃,顯是心中慚愧難當。
寧天豪氣乾雲,鳳舞一提,長聲笑道:“好!便讓我見地一下東風樓‘喜笑雙殺’的短長!”亦迎了上去。他藝高膽小,遇強愈強,明知麵前這二人技藝高強,更兼心狠手辣,但他既然決定要在東風樓鬨出些動靜,又怎能臨陣畏縮?更何況念及林卿卿尚在湖畔板屋相候,本身若要儘早去見她,就更絕恐懼縮之理。
笑一刀雖為寧天剛纔所露的一手“獅子吼”奇功所懾,但暗忖本身這邊有三名妙手,就算寧天拿上鳳舞後如何了得,有上兩人便足已將他拿下,剩下阿誰小妞任由一人對於也是綽綽不足,到時候寶劍獻與樓主,寧天交給少保出氣,女的則留下本身享用,何其美哉!心下策畫得定,對言、李二人使個眼色,怪笑一聲,道:“哎呦,小mm你這是那裡的話,哥哥向來便最是憐香惜玉,向來不捨得對你這等美人下毒手,這纔好言好語相勸,不過如果個男的,便冇甚麼顧忌啦!”說著“笑意”一劃,人已搶先撲向寧天。身後二人會心,緊隨厥後,李優伶向寧天攻去,言屍則直取趙可心。三人行動默契,笑、李二人的聯手工夫更非同小可,“喜笑雙殺”一同脫手,自是要將寧天取而後快。
趙可心神采一變,麵前三人俱都位列“東風九曜”當中,無一不是江湖上響鐺鐺的角色。寧天中毒初愈,對付此中一人或許還勉強得來,但若二人聯手,便非敗不成,更何況是赫赫馳名的“喜笑雙殺”?正欲與他並肩而上,身側棒風呼呼,言屍手中的半截哭喪棒已挾風而至,風聲陣陣中帶著絲絲腥臭,曉得是屍毒,不敢怠慢,倉猝從身後抽出一支暗紫色的三節棍來,雙手各持一端,“啪嗒”一合,機簧扣緊,便成了一根九尺長許的鐵棍,順勢一招太祖棍法中的“權傾天下”,借力卸力,後發先至,直取言屍咽喉關鍵。
寧天靈覺一動,低下頭來,目光恰好與她相觸,方感覺這剛健蕭灑的郡主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,看她麵貌絕倫,忍不住又念起卿卿來,想到她一人仍在西湖板屋苦候本身,心口一窒,強顏對趙可心笑了笑,表示無妨。右手握緊鳳舞,心下隻策畫如何儘快擺脫這三個魔頭,去尋得卿卿。
趙可心見寧天並無指責之意,心中頓時一輕,接著鳳眼一寒,扭頭盯著笑一刀冷哼道:“笑一刀,看不出你年紀一大把,竟也要用媚功這等下三濫的鬼蜮伎倆來,好不害臊!”
寧天聽她出聲,暗道要遭,見她又來奪本身的鳳舞,更是大急,連著公開給趙可心使了幾處眼色,趙可心都恍若不見,已然被笑一刀所惑。曉得冇法再裝瞞下去,萬般無法之下,隻好聚功於喉,低吟道:“法隨天然,萬象由心,歸元納本,靈台自明!”這一下已運上“獅子吼”奇功,最後四個字,如舌綻春雷,高山一聲炸響,趙可心隻感覺這十六個字字字如被鐵錘錘打般一個一個敲入耳中,心中一個猛跳,神智猛的一清,醒了過來。笑一刀卻感覺這聲音有若本色,似利刃剮耳,萬針鑚心,臉上一抹酡紅一閃而逝,氣血好一陣翻滾。肥軀猛的一震,陰沉沉的笑道:“好小子,公然有些門道,倒是我看走了眼!”他媚功不深,遭寧天功力反噬,倒也受害不大,但見寧天能穩守靈台腐敗,不為本身所惑,心下也是暗呼好險,揣測著這小子真是賊靈的緊,本身也幾乎被他騙了,但臉上卻不露涓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