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伯喈先生可曾註解《論衡》,先生可有?”,孫權問道,論衡乃是唯物主義之著,後代殘破不全,孫權心中不由歎惋,不過心知曹邕曾得此書,不知顧雍可有。
“忠服膺”,黃忠眉頭安而複聚,長歎一聲,“未料一時之過,累及敘兒,黃家技藝,不得傳也”。
歲旦方至,孫權帶幾人去匠戶之所領了製成幾套玻璃杯,往江東諸家而去,先訪顧雍,登門通報後,酒保引孫權而入,奉上五辛盤,桃湯等歲旦之食。
“見過公子”,黃忠隨黃忠來時已聽他先容,心中知其恰是孫家二公子,見孫權弱冠之齡,卻暖和有禮,心中不敢怠慢,倉猝拱手見禮。
黃忠佳耦悲去喜來,世人目光紛繁看向黃敘,小傢夥目色迷惑,開口聞道:“如何娶妻生子?”
“尊夫人懷公子時可曾飲食不濟?”,華佗將黃敘放在席上,探查號脈過後,向黃忠佳耦輕聲問道。
孫權見黃忠一家四人相顧而泣,心中不由沉悶,開口向華佗問道:“黃敘之身,可否娶妻生子?”
“不過體弱,多加照養,則如凡人普通,如何不成”,華佗回道。
“儒術勢微,仲謀想另辟他路亦可,隻是若見康成公(鄭玄)莫言此書從我家中所得”,顧雍想了半晌,回身從書架中抽出一冊,遞給孫權。
孫權知他所說恩師乃是蔡邕,心中不由感念:“伯喈先生絕代逸才,修成大典,先生既逝,何人著史?”
“不如漢升納幾房小妾如何?”,周泰苦思得計後開口說道。
“恩師善於經史,心向黃老”,顧雍解釋道。
“若以此為賞,加以康成公之信,請大將軍袁本初遣人往幷州與河內尋覓,必有所獲”,孫權將玻璃杯從盒中取出,示與顧雍。
周泰與黃忠佳耦既去,孫權冊本已送至,也將告彆,陳登卻擺手錶示孫權分開,孫權無法而去,也就仍由陳登兼併醫館的微鏡。
顧雍聽他惜讚恩師,心與之不異。又聞孫權問道:“伯喈遍熟諸子之學,不知以何為主?”
“忠在荊南,曾攜人拜見仲景先生,先生曾言因早產之故,夫人最多可再產一胎,夫人已產小女”,黃忠開口感喟解釋道,抱過婦人懷中嬰兒示與華佗,孫權。
“伯喈公之學不知何人得繼?”,孫權又向顧雍叨教道。
孫權心下確認便是黃忠,心中不免奇特,黃敘早夭,貳心中便知,不過荊襄乃劉表屬地,黃忠本又是南陽之人,長居荊州,為劉表中郎將,荊襄之先安樂遠過江東,孫策雖為江東之主,名上也不過一郡之守,卻遠不及鎮南將軍荊州牧劉表之名,是以孫權也未曾想過可得黃忠,本日得遇,確切天幸。
“南陽黃漢升?”,孫權詫異問道。
黃忠見婦人慾開口,倉猝止道,“你我伉儷十餘載,苦儘甘來,豈容相棄”。
華佗聞言,心料許是孫權心慕黃忠之才,點頭笑道:“且讓黃敘留在吳縣,隨我習些攝生之法”,黃忠佳耦拜謝而應。
“先生,還請救救我兒”,少婦見一父老同少年而出,先開口請道,語中含泣。
華佗喚過婦人,號過脈後,悄悄點頭以示確切不成。
“此疾天賦而成,藥石難去,我可開一劑方藥,三日一服,靜養修身,此生無危”,華佗想了半晌對黃忠佳耦說道,二人正要拜謝,華佗擺手錶示,又對黃忠勸道:“我觀懦夫亦是行伍之人,技藝純熟,不過公子此生不宜大動,也不成勞累過分,還望黃懦夫能聽老夫之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