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瑜把手背在身後,尖俏的下巴一揚,笑道:“這也不難,美人兒過來讓我親一下,便立即放了這小子,不然隻能大師持續耗下去了。”
赫連明遠心知必無幸理,閉目待死,隻是魔火熾熱劈麵,卻俄然一片清冷,他驚奇地睜眼一看,隻見上方一道清光傾瀉下來,將他緊緊護住,那五個骷髏頭在外騰躍啃噬,卻始終衝破不得那薄薄的清光。
……
她口中的赫連師叔,乃是北極宮裡比她們高一輩的一名金丹修士,一百二十歲上結成金丹,人也漂亮俶儻,頗得這些低輩女弟子傾慕。但南宮雪卻曉得,這位赫連師叔唯獨對本身這堂姐很有看重,多有來往,是以悄悄拿來打趣她。
他運氣倒是極好,六丁六甲神魔祭煉之難,勝利概率的確是百不存一,但餘清聖初次祭煉此物,竟然隻煉廢了兩個!有了這三頭神魔在手,他也算拚集對勁了,畢竟煉法破鈔的法力也很多,眼看日子將到,還是隨時保持著充分法力才穩妥。
她固然也是金丹頂峰修為,但法力卻非常高超,加上手上又有短長法器,先前不過是貓戲老鼠般玩耍,此時起火,動了真格,這五鬼吞吐魔火,沾上一點便能燒燬全部肉身,就連靈魂也難保,比先前何止短長了一倍!
一晃二十餘年疇昔,這兩個女孩兒也雙雙築基,乃是南宮家這一代最超卓的兩個後輩。南宮堇仍然是素紗白衣,長髮如瀑,乘坐著一頭噴雲獸,而南宮雪則騎著一頭角犀,頭髮挽成了細細的髮辮,披垂身後,腰上掛著一對短劍。兩姐妹在荒島得了傳承,顛末這些年的苦修,根本打得牢實,在同儕中法力已經高出一頭。
隻不過,跟著冰原上各路修士人馬越多,相互之間爭鬥也更加狠惡,大家都曉得來的便是合作敵手,事前多殺得幾個,屆時自家便能多出幾分機遇。都懷著如許一種心機,這北風吼怒、積雪成川的北方冰原上,竟是翻做了殛斃無度的修羅場!
南宮堇掃了堂妹一眼,不置可否,南宮雪討了個敗興,接下來的話也隻好吞了歸去,訕訕地閉了嘴。她不曉得的是,上一世的南宮堇傾慕赫連而不成得,這一次,在南宮堇的決計設想下,本該是南宮雪將來夫君的赫連,這輩子卻連她的麵也冇見過幾次。
劈麵漂泊著一團光彩粉嫩的雲團,雲上坐著一個眉飛入鬢的少年,背上揹著一個半人高的大葫蘆,他左手支著頭,右腿垂下,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,笑嘻嘻地看著下方男人左支右絀。
這邊幅如同漂亮少年的陰陽宗女修瞬息就下了決定,化作一道暗綠遁光直沖天涯,毫不斷留,留下一句帶著笑意的低語,“這小子就送給美人兒mm了,轉頭我們再見。”
這麵貌好像美少年的女子,卻恰是陰陽宗的另一個嫡傳金丹弟子徐若瑜,她曾經在幽冥宗學過一段道法,這五鬼啖魂術便是那邊學來。
一眾女弟子都嬌聲承諾,唯獨南宮雪承諾之餘,又瞅著堂姐含混地一笑,趁著旁人不重視,小聲笑道:“堇姐姐,是不是急著去見赫連師叔啊?”
虞璿噗嗤一笑,似嗔非嗔地瞅了她一眼,道:“女人不肯給我這點麵子,隻好本身脫手了。”她右手五指悄悄一揚,便有五朵劍花騰躍而出,如電分射向那五個骷髏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