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頂烏雲一斂,暴露一個銀袍玉帶的青年,眉飛入鬢,麵如冠玉,在烏黑抹額的邊沿處,斜斜伸出一雙珊瑚玉角,亮如銀電。固然青年麵上笑意盈然,但那好像荒古巨獸擇人慾噬的迫人氣勢,卻使得氛圍都幾近凝固了。
虞璿將手裡的玉符揚了一揚,笑道:“人家送了這個,還請我去做客。”
虞家兄妹齊齊色變,跟著這數千裡覆蓋的烏雲,這一片範疇俱被人以*力封禁,將虛空挪移的神通限定到了最低,起碼也是度過了兩次以上天劫的真人手腕!
“隻為一句虛無縹緲的天命,便自作主張斷我出息!蘇道河,白夢月,總有一天,總有一天……”
餘清聖點了點頭,道:“如有機遇,你就去做客無妨。他們畢竟是地主,固然散修聯盟不值一提,但北極宮裡卻很有幾位妙手坐鎮,屆時冰原上亂象一起,他們想不管也不成。能和他們搭上線,借得幾分助力,最好不過。”
隻是此人固然醒來,卻一臉板滯,虞璿悄悄咳嗽一聲,問道:“道友可另有甚麼不適?”
……
赫連明遠醒過神來,忙掙紮起來,向她伸謝。虞璿風雅地擺了擺手,道:“道友有傷在身,不必客氣。不曉得友為何同陰陽宗的徐若瑜起了牴觸?這女子可不輕易對於。”
虞璿抿唇一笑,不再詰問。實在就算這等綢繆,也頂多能稍借力助力,真正碰到硬骨頭,還是要靠本身,而餘清聖非要她去交友北極宮的人,彷彿也很有深意。
她並不曉得,本身和北極宮的乾係,是如何被餘清聖曉得的,但此事卻毫不能泄漏出去,不然有死罷了。而丟臉失顏,倒已經是主要的主要的。
金紅銀藍的兩道流光繞身扭轉,虞璿禦劍而起,恰見餘清聖也方纔從西北麵趕返來,便止住,笑問道:“白手而歸麼?”
虞璿噗嗤一笑,“如何個神棍法?”
虞璿和赫連明遠略談了幾句,報了本身的道號搖光。赫連明遠對她非常感激,力邀她來北極宮做客,虞璿倒是婉拒,“我自中洲到此,也是為了尋求機遇,不能擔擱。待手中事畢,必然來北極宮看望道友。”
赫連明遠悠悠醒轉,映入視線的便是一張清絕亦豔絕的麵龐,他略一運真氣,便感覺腹內有一股暖流遊走,補養真元,調和精氣,明顯是本身在昏倒的時候,這素不瞭解的少女,已經給本身服下了極貴重的靈藥。
餘清聖點頭道:“徐若瑜不是聶媚娘可比,身兼幽冥、陰陽兩家之長,特彆狡猾如狐,毫不做冇有掌控的事,就算冇有寶貝護身,也不好對於。你和北極宮的那小子接上線了麼?”
赫連明遠便是受命來援助陀羅島,但趕到的時候,卻發明島上修士已經死得七七八八,而徐若瑜放出的五鬼,正滿島追著殘留修士,啖食血肉,將一座陀羅島,幾近翻做了人間天國。他怒而脫手,卻被這徐若瑜嘲笑一頓,又施法將他困住,戲耍了個夠,才籌算下殺手,便被虞璿所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