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丹朱笑了一笑，卻不接他的話茬，道：“陰兄說的也是，某雖困守一隅，卻非端的出世之人，不然也不會起收徒之唸了。唉，因果到頭終須還，躲是躲不過的……至於令愛，可惜我那徒兒是個女子，不然，真想同陰兄做個親家！”

陰重玄碰了釘子，倒也並不憤怒，乃至也不睬會公子丹朱態度中模糊透出的逐客之意，隻是娓娓隧道：“宇內七妖，除了你我以外，白蝙蝠生於六合初分，是七妖中年紀最父老；九尾天狐敗於邵陽子之手，閉關煉法；萬載寒蚿占有光亮境，夙來不問外事，羅睺於前次大劫中被青蓮道人彈壓不知那邊。至於孔雀明王——”

一輪明月孤懸，在北方至孤至寒之地，海疆上泛著細碎的銀色鱗波。這片海疆隻要千裡周遭，倒是寒氣極盛，過了這千裡之界，竟是結成了一圈厚厚的冰環，彷彿將這一片海疆從北海中隔分開來，內裡是千年萬載不化的沉寂。

俄然，一聲大笑從旁傳來，“扶搖兄半夜半夜竟然紆尊來訪，小弟真是幸運得很哪！”

公子丹朱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，心中卻並不如他表示出的那般輕鬆。陰重玄成道遠在他之前，是宇內七妖中申明最盛的一名，而保持萬載申明不墮，真才實學可想而知。

遠方模糊現出一個恍惚的身影，向不凍海方向而來。這身影縹緲無定，彷彿處於虛幻與實在之間，直到身影踏上厚厚的冰礁，才突然清楚起來。

迷惑歸迷惑，公子丹朱仍然立即也回了一拱，道：“陰兄好說！隻是小弟到底對陰兄做過了甚麼功德，倒是滿心胡塗，還請陰兄見教。”他也懶得東猜西猜，直接便將本身的疑問問了出來。

公子丹朱驚奇地張大了嘴，幾近思疑本身耳背聽錯了。陰重玄在七妖中場麵最大，也隻要他稱帝，公子丹朱實在想不到，這位從資格到權勢，再到小我氣力，都比本身隻高不低的鯤鵬妖聖，竟然會放低姿勢，親身來向本身伸謝。

陰重玄緩緩隧道：“虞氏明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