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璿將遁光一斂,在空中遙遙屈身,笑道:“荀師兄,你我同業。”荀少卿微微點頭,兩道遁光並排而行,而四周八方又有好幾道遁光飛來,俱是往靈霄峰方向,此中幾道遁光燦爛非常,倒是元嬰真人出行。
虞璿一向不大清楚齊墨淵所修到底是何功法,若論氣味埋冇,倒真是以她這位師父為第一,讓人難以推斷深淺。不過,齊墨淵竟然和敖懷沙普通,都是二劫修為,隻不過虞璿估摸著,後者的法力怕是差了好大一截。
莫九城率先說道:“掌門修為精進,乃本派之福,固然放心。荀師侄執掌常務多年,輕車熟路,掌門不在之時,恰好由他代理,我等幫手便可。”他修行年限還在齊墨淵之前,也是二劫修為,自知此生不太能夠衝破到三重境,固然早已斷念,但見齊墨淵衝破,還是羨慕不已。
瞬息世人已經到了玄真殿前,七位元嬰真人,乃是莫九城、鐘晗、趙維、林遠、荀少卿、商仲明、虞璿,其他金丹真人,卻稀有百之眾,虞璿一眼掃疇昔,大半都是不認得的,想來也是洞真派這幾年大肆招收彆派客卿的成果。
趙維一皺眉,待要說話,劈麵的林遠卻向他使了一個眼色,而商仲明卻也開口道:“荀師弟奪目強乾,倒是合適。”
寧真人歎了一口氣,“我諷刺你做甚麼?隻是有感而發,當時是為了了救愛妻之命,不得不飲鴆止渴,向無生魔主求來法門,固然多遲延得兩百載,但欠下的因果債務,卻不知何時能夠告終,且是禍延子孫。”
齊墨淵平平道:“那倒不是,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。”他簡短地叮嚀了幾句,便道:“諸真人各自行事,虞璿留下。”
齊墨淵悄悄咳嗽了一聲,倒是麵露無法之色,“恩師何必拿弟子諷刺?”
自從虞璿自北方返來後,曾一度向荀少卿透露心聲,兩人乾係早非先前可比,但荀少卿生性端肅矜持,不苟談笑,真正相處的時候,和之前也冇多少竄改。
七人入殿就坐,俄然,殿中清光大盛,中心長官上,光芒一閃,齊墨淵羽衣星冠,端坐其上。七人紛繁欠身見禮,齊聲道:“見過掌門真人。”
齊墨淵現在是二劫修為,論法力固然不弱,但要在危急重重的北冥環洲找到那一座少鹹之山,其間還要對付無數傷害,毫不是等閒便能做到的。
虞璿交代了幾句,便命他下去。恰好這個時候,靈霄峰上鐘聲響起,倒是掌門呼喚。
六位真人紛繁頓首辭職,就連荀少卿也臨時歸去落星峰叮嚀事件,殿中隻剩虞璿同齊墨淵二人。
如此一來,欠這個門徒的,卻不得不提早了償了……
齊墨淵一擺衣袖,道:“本派對妖族修士並無成見,璿兒不必曲解。”他淡然一笑,“此次為師渡劫的地點,也無妨先說與你曉得,便是在北冥環洲的少鹹山。”
水無塵方纔閉關出來,精氣飽滿,間隔結丹隻要一步之遙,聞言昂首級命。虞璿又笑道:“霜行這幾個月修行刻苦,我心甚慰,但修道也不是一日之功,也要多見見世麵,此次你也帶上他一起。”
虞璿挑了挑眉。
虞璿抿唇一笑,道:“本來師尊一向曉得。”她固然冇有宣佈敖懷沙的身份,但以他的脾氣,即使極力低調,也低調不到那裡去。
孺子上前施禮,道:“掌門有命,請七位真人入內。”